谢意点头,“好。”
时大夫再一次把先手的黑棋让给了对面的五子棋新手。本以为又是自己轻松获胜的一局,下了十几手后,时大夫突然现有点不太对劲。
自己布的局怎么都没了?而且在谢意貌似随意地摆下一枚棋子后,黑棋斜向活三,横向冲四。
这什么情况?自己输了?这合理么?
虽然没有受过专业的训练,但现代人谁不是从小到大的五子棋经验?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小学生?
时大夫盯了半天棋盘,诧异抬头,“你这叫什么招数?”
谢意摇头,“我不知道叫什么,我依着规则随便下的。”
时大夫一口气上不来,只能用暴跳如雷掩饰内心的惊慌失措,“你随便下?胡闹!退回去重新来!”
对面,皇子殿下疑惑不解,“你刚刚不是这样下的么?”
“当然不是!你这不符合规则!退回去!”
还好把人唬住了,谢意还真把刚刚那精妙一步给撤了。
时大夫稳稳地堵住漏洞,心里松了口气。差点百密一疏,给他赢了。
继续重振旗鼓后,比刚刚认真了不止一倍。没想到十多手后,时大夫又在对方摆下一枚棋子后傻眼了。
又是一手精妙无比的活三冲四。
什么情况?这人什么天赋异禀?不是说听都没听过么?
再忽悠他一次,他可能不会再了。这次时大夫选择乖巧认错,眉眼一耷,软声请求,“我走错了,悔一步棋可以么?哥哥。”
哥哥?谢意还没听谁这样叫过自己。
这两个字从少年唇舌间婉转着音调吐出来,无端地叫人品到一丝甜蜜滋味。
谢意波澜不惊地打量他片刻,点头,“悔吧。”
时暮忙不迭把两人的棋子一起退回上一手。
战场再次回到均势,时暮这次拿出了2。o的视力,毕生的五子棋功力。没想到十多手后,再次被他瓮中捉鳖、前后狙击、全部拿捏……
这就是搞权谋的是吧?玩不过,根本玩不过!
时暮真没话说了。
谢意从容地替他把酒盏甄满,用目光示意。
时暮端起酒盏了闻了闻,很浓的酒精味,度数绝对不低。
难怪菊园老板说一杯就醉。输,时暮可以认,但这酒,时暮是真不能喝。
对面这人体质不同常人,自己喝了大概率会醉的。醉了还怎么蹭他?还怎么愉快地渡过潮热期?
端着酒杯好一会,才抬起眼,委屈巴巴地向对面这人开口:“凌王殿下,我这几天身体不太舒服,不喝行不行?”
没想到对方还挺好说话,稍微斟酌就点头,“好。”
随后,话锋却又一转,“这样,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帮你喝。”
时暮眼睛都亮了,“要不你问我十个?这瓶你全喝了?”
说完又觉得自己意图表现得过分明显了,别开视线稍加掩饰,“我的意思是,别浪费我带来的好酒嘛。”
时暮心里门清,他不就想再确定,自己到底是不是那天的小婢女么?
简直是鸡蛋壳上找缝,白费力气。
谢意这下也全看出来了。这人闹了一晚上,是揣着想把自己灌醉的坏主意呢。可——灌醉之后他能干什么呢?谢意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