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无声的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掀开了盖在严玉婵脸上的喜帕,看着严玉婵安静的睡颜,大概是因为这个姿势不舒服的缘故,是以脸上的表情并不好看。
温煦越的嫌弃了,他现在后悔来得及么?
想睡了,不知道把鞋子脱了,好生的窝在被子里睡的么?
他一边嫌弃,一遍伏下身体伸手去帮严玉婵脱鞋。
他还没有跟她表明身份呢,这人就睡了,当真是扫兴。
不过,她明天一觉醒来,若是现身边睡着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会不会被吓到呢?
这般一想,温煦又觉得睡着了也不碍事了。
严玉婵并没有睡死,是以在温煦给她脱了一只鞋子之后,在继续脱第二只鞋子,刚脱到一半的时候,严玉婵就醒了。
刚刚睡醒的严玉婵,很明显智商还没有回笼,下意识的就十分凶狠的朝温煦踹了一脚过去。
那一脚,正中温煦的脸。
因为温煦没有预料到严玉婵回突然醒来,对她可谓是半点防备都没有,所以被人踹了个正着。
又因为温煦还带着那银制的面具,严玉婵那一脚踹过去,面具搁在脸上,那当真是无比的疼。
温煦被严玉婵踹了一个屁股蹲。
严玉婵这个时候也反应过来了自己是在哪里,今日是什么日子,被自己一脚踹倒在地的人是什么人。
天呐撸,她刚刚竟然踹了宁国大英雄的脸。
还是在婚第一天。
还把人直接给踹倒了。
严玉婵心中,很虚、很虚……
她立即将温煦扶了起来,不住的给人道歉:“王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刚刚醒来,现有人在摸我的脚,我下意识的就……”
温煦黑着一张脸:“谁在摸你的脚,当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一个脚丫子而已,搞得跟谁很稀罕似的,谁特么没有个脚丫子啊!
严玉婵饶是各种面具,也能感受到温煦的脸是黑色的。
她如今已然知道,温煦方才是在给她脱鞋了,而不是在……。
温煦那般举动,大概是瞧见她睡着了,又不想打扰她的缘故。
严玉婵被吼了也不生气,继续诚恳的跟人道歉。
这事情是她不对,她可是一个知错善改的好姑娘。
在严玉婵好一阵低身下气之后,温煦被顺了毛,也就不再生气了。
这才淡淡的道:“夫人既然醒了,就把交杯酒喝了吧!”
严玉婵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夫人”
二字的时候,有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冒了出来。
她想,或许是她还不适应的缘故。
但如今二人是名义上的夫妻,是以温煦称呼她为夫人也是对的。
只是她大概是把那句“夫君”
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了。
然而,严玉婵很快就会被自己打脸。
喝交杯酒,这是既定的流程,但他们只是名义上的夫妻,是不用喝的。然,此时氛围着实尴尬,严玉婵自己又是个“过错方”
,她自然是温煦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于是严玉婵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跟温煦喝了交杯酒。
严玉婵看着屋内仅有的一张床,有些磕巴的道:“王爷今日劳累了,就先休息吧。”
而她自己,今夜且先随便找个地方蹲一晚上吧,等明日在让人搬一个软塌进来就是了,往后她就睡软塌,穿自然是要给温煦的。
可是,她明明记得她跟人叮嘱过,房内记得放一个软塌的。大概是下人因为筹备婚礼,太忙忘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