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戴鸭舌帽,眼角和嘴角各有一大块淤青,大白天顶着一脸的伤。
“你。。。这是?”
我难以置信,又不得不信地望着一脸惨状的向容。
他和谁打架了?
不是,应该说是被谁打了?
谁会打他?为什么打他?
我自己都不敢往下想,如果是韩枫,那我会死无葬身之地。
果不其然,向容给我带来了一则喜讯。
“昨晚被韩枫打的。他知道我和你生关系了。”
天呐!
我像猫应激一样飞了起来,同时,我腰上的工具包里一把精修剪刀也和我一样飞了起来。
吧唧一下,掉在地上。
我的剪刀啊。。。
对于一个美容师来说,剪刀掉在地上,那就相当于这把剪刀废了,再返厂调整也调不回之前的手感。
一千多的剪刀,废了废了。
我没有暴跳如雷,我知道自己跳不起来了。
我对向容说;“你出去吧,不要再来影响我的工作。”
向容站着不动:“童欣欣,我需要你。你可以关心我一下吗?我的脸好疼。”
他做出一副苦兮兮的样子,像苦情戏里的男主角一样。
我深吸了一口气,从腰包里掏出一把七寸直剪,对准向容。
“我现在在工作,没有时间关心你,也没有义务关心你。你受伤应该去找你的女人,不要来打扰我!”
“昨天那个女人不是我的女朋友。”
他苦闷地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是女朋友,那就是战友。
我说:“那是你的私事,与我无关。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杵在我这里。”
他急切地自说自话:“怎么没关系?童欣欣,我和你有男女关系,而且韩枫已经知道了。”
一提到韩枫,我手中的剪刀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我再重申一遍,我现在在工作,请你马上离开!”
向容像被人点了穴一样,可能耳朵也聋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我急得咬牙切齿,举着剪刀说:“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
我说着,转动剪刀对准自己的颈动脉:“你再不走,我就一剪刀捅死我自己!”
杀人偿命,捅死我自己也是一样的。
向容一脸惊愕,皱起眉头,眼角的淤青也动了一下。他好声好气地安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