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默认的,把这副藏画拱手让给了苏老爷子。
突然,会所经理匆忙地从台子的一侧绕了上去,在拍卖师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下一秒,拍卖师错愕地瞪大了双眼。
自己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幻听了。
重新捶下了第三次锤子,嗓音里上扬的音调也透着股不可置信:“出于这副藏画卖家的一些私人原因,这副藏画重新拍卖!”
语惊四座,整个会场的哄闹声几近要掀翻屋顶。
而包厢内,年过七十的老爷子正精神矍铄地下了一步黑子。
黑子先行抢占了不少先机。
与老爷子对弈的江渝,摩挲了下手中圆润的白子,缓缓地放在了黑子的包围圈里。
这一下,苏老爷子眼睛都亮了。
“奇了。”
看似被包围住了的白子,在江渝最后一子落下后,左上角的四枚白子尽数被救活,把包围严密的黑子破出了个巨大的口子。
前几回合中看似没用的白子,也在这几回合中起死回生,算了个精明。
苏老爷子捏着黑子沉吟片刻,随后将黑子重新放回棋盒里,看着江渝的目光越地慈眉善目。
“是我这老头子输了。”
江渝微微一笑:“是晚辈侥幸赢了一子。”
“你呀就别这么谦逊了。”
拿过手旁的温茶,苏老爷子呵呵笑着,喝了一口。
苏老爷子身边负责拍卖的男人从包厢外疾步小跑了进来,凑在老爷子的身边嘀咕了两句。
将手中的茶杯重新放下,饶是经历过这么多大风大浪的苏老爷子也是第一次听说,在即将拍卖完成前还能毁约的卖家。
“你去打听一下这藏画的卖家是谁。”
男人赶忙应下,迟疑了一下旋即问道:“那老爷子,这副藏画还要跟拍吗?”
“拍,”
苏老爷子云淡风轻地回着,“不论价格。”
棋盘一侧,江渝默不作声地将黑白棋子收拾干净,重新放回了棋盒。
闻言,抬眼看向苏老爷子,显得温和且有礼:“苏伯,还是黑子先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