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惚地倒退了几步,背后抵上一个人形物体,又是一道雷打下来,照亮了整个大厅,没等人惊魂未定地回身,她脚下一歪,身侧就被人扶了一把。
雷光显影,阿芜看清了那人是谁,是鼬先生。
“你,”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你去收衣服了?”
她神色未定地点点头,显然并没有回神,而鼬先生,他抬手伸向她的脖颈,指尖勾出一根绳索来,那是阿芜母亲送给她的项链。
“这就是那道雷为什么追着你的原因。”
他手一松,“看成色应该是铁一类的。”
何其无辜!何其无辜!
阿芜咽了咽喉,真给吓到了,脸上雨水未干,滴到下巴,混进手上的衣物中。
她朝他点了点头,将所有收回来的衣物都平摊到桌上,打算等会儿再拿竹竿晾起来。
生死一线的感觉她是再也不想体会了,以后要是老天爷对她还有什么想法,就拜托他给个痛快吧。
她搓了搓手臂,转头看向鼬先生,见他着装整齐,身上也浸湿了,看起来不像是从屋里出来,反而更像是…更像是刚从外头回来。。。是任务吗?
阿芜又低了头,闷头整理衣物,再抬眼,他已经不见了,厅内只剩她一人。
外头的雨势变大了,啪塔啪塔伴着雷声,冷不丁地,她打了个喷嚏,打出的声音透着点怪异,那是她先天声带育不良的结果。
就在她摸索着支起一道衣服的时候,大堂内的油灯全都亮了,骤然有光,有些刺眼,阿芜抬手挡了挡。
“我说听到一阵淅淅索索的声响,原来是你啊。”
飞段睡眼朦胧地打了个哈欠。
“去收衣服了么?哎呀,不用,淋湿了就淋湿啊。”
他罢罢手,“快点去睡了吧。”
话是这么说,也不见他离开,反而是朝她走过来,身上穿着白衣,头不像白天那样柔顺地贴在脑后,而是分别搭在两侧脸颊,大概是因为头油洗掉的缘故?
“来来来,我帮你晾,”
说着就帮忙扯住被罩的另一侧,抖了抖,“诶?这是,”
他左右看了看,突然眼睛澄亮地看过来,“你怎么不帮我洗呢?!”
话语中俨然是在使性子责怪人,阿芜无奈地看他,还说呢,下午敲门他不是说不要打扰他吗?现在还来怪她?真是没处说法去了。
“哼。”
他撇撇嘴,晲眼看人,“明天再帮我洗。”
【好好好。】真是拿小孩子没办法了。
“还要给本大爷做很大的猪扒才可以抵过你的罪过。”
他喋喋不休地提着要求,阿芜感觉心累,却还是要保持微笑。
“哼。”
终于放过她了,这一夜折腾吵闹得,她好难才入睡,第二天早上差点没起得来。
能说什么呢?自幼在恶劣环境长大反而赐予了她一个较为强健的肉体吗?
不过淋雨,加上今日果然来了月事,阿芜便有些不舒服的,头痛,但也只能强撑着打起精神来,飞段先生心心念念的猪扒可不能马虎,不然可能会拿她去祭祀邪神。
【真是可怕,好好的人怎么信仰邪教?】
不过这个组织里的人都有些不太正常就是了,角都先生嗜钱如命,已经到了变态的地步了,从他那里要活动资金十分不易,阿芜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迪达拉跟飞段商量着要偷光他的钱让他哭了。要她说,这不太可能,角都先生很机敏啊,只要稍稍话题往他的保险箱提,他就一脸警觉地瞪人。
蝎先生热衷于跟迪达拉争吵到底永恒是艺术还是爆炸是艺术,没有人能说服对方。
而鼬和鬼鲛先生似乎是这个组织里稍显正常的人类?
迪达拉回来了,带着一身积气,身后的蝎先生情绪也有点不太好,听他们说,好像是被一个叫大蛇丸的人给耍了?
要有多厉害的人才能同时把这两个人给耍了啊?阿芜默默想着,手下继续摆盘。
没想到这么快回来,她以为至少要去个一两周,结果只是两天都不到?忍者的度真是不可想象。
“阿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