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特凯,木叶高傲的苍蓝野兽,一阵小旋风一样闪亮登场。
阿芜依稀听见天天似乎是嘟囔了一句——“啊,好烦。”
初次听闻这个昵称的时候,阿芜没忍住笑意,她觉得好有意思啊,这个人,明明已经是成年人了,但是活力青春一点也不输十几岁的孩子,自我介绍的时候迸着勃勃生气,笑容露出全齿,精神的粗眉毛以及同样的西瓜头,简直让阿芜以为他跟李洛克是亲生父子关系。她现在理解天天说起李洛克跟他们老师笨蛋得如出一辙是什么意思了。
他个子好高啊,得有一米八左右了吧?丝毫不畏惧在众人面前展露自己的身材,紧身衣将他强健有力的身形完全显露了出来,阿芜看着就挺羞耻的,但人家一脸坦荡,她只能反思是自己的思想有点脏,这人显然是个心性宽广到粗线条的人物,但是紧身裤真的是一点也没有顾及到旁人的眼光啊…好强,这个男人,各种意义上的。
他一进到病房时先是高声吼了一句——“那位大人回来了!”
然后重重地拍了一下断了一条腿的李洛克的肩膀,掷地有声道:“没问题!有办法了!”
“你轻点啊凯老师!”
天天一手拍在他臂膀上,“真的是!”
李洛克激动地哭出来,他拐杖一扔,就跳起来抱住迈特凯,完全忘记他的那条伤腿,整个人挂在迈特凯身上嚎啕大哭,“呜呜呜谢谢!谢谢凯老师!呜呜呜呜!”
只是人生往往就是这样,要获得什么就会相应地失去什么或者冒着很大的风险才能获得,稍微心智不那么强悍的人就会觉得,原来这就是命运,它施加在人身上,到底是为了毁人还是为了使人成为更好的人?
李洛克的手术有几番赌命的态势,因为有碎骨在脊髓附近,手术也有完全瘫痪的可能性,甚至是死亡,这对于一个只能依靠体术,并且一心想要成为忍界强者的人来说,是闷头一棒重重砸下,再多的宽慰似乎都毫无作用,也毫无必要,因为人无法对他人的苦难感同身受,阿芜一直是这样认为的。
那位医术很高的纲手大人,在宣告让李洛克放弃成为忍者的那一刻,阿芜看到李洛克眼里的星星坠落了,他一声不吭地杵着拐杖离开了病房。
“你有办法吧?你肯定有办法啊纲手前辈,你可是,你可是那位大人的后代啊!你都不试一下你怎么就能确定呢?凭眼睛吗?!”
迈特凯还在与纲手据理力争,请求她试一试手术,不要这么武断地就宣告一名忍者的未来,掠夺他人梦想无异于杀人。
纲手深深吸了口气,“你这白痴,我说出这番话的意思就是连我都没有把握,我让他在活着跟死亡之间做选择这有什么问题?啊?!”
“梦想是建立在活着的基础上才有可能实现!你连这都听不明白吗?!”
她看起来脾气不太好,并且似乎很擅长替别人做选择,另类的劝退也是在暗示李洛克,让他选择放弃成为忍者,活着比较重要。
就在二人僵持之时,宁次站了起来,他略微朝在场的长辈颔,“请你们继续,不用在意我,我去看看小李。”
“我也去!”
天天跟上去时回头看了看阿芜,阿芜摇头,她不打算跟上去,有时候陪伴并不算是抚慰也很有可能是压力。
而且,阿芜的目光看向了纲手,她今日来医院也不完全是因为李洛克,还有就是来碰碰运气,也确认一下这个纲手,是不是就是那个纲手,现在看起来,大概是同一个人。
纲手蹙眉与阿芜对视,这丫头一直盯着她干什么?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没礼貌吗?
而这时,迈特凯也注意到阿芜,“呃…少女,请问你哪位?你为什么在小李的房间?”
“难道是小李的姐姐吗?不会啊,这看着也不像啊。”
迈特凯摸着下巴思索,猛然惊呼,“啊!是小李的女朋友吗难道,哇这小子也太出息了吧?!”
转眼他又变了脸色,“可是恢复期谈恋爱会不会影响复健啊?”
三句话三种表情,简直是将他性格里的跳脱完全暴露,纲手一言难尽地瞥了他一眼,已经27岁了啊迈特凯,能不能稍微稳重点?而且这个女孩一直就坐在那里他竟然现在才看到,纲手现在就想反悔了,她不应该答应回来继承火影的位置,手下的人如果通通都是这样,她都可以预见自己将会有多操心…
阿芜善意地眨巴着眼睛,拿出了自己的出院证明,那上面有哑症的诊断,非常唐突地逼到纲手眼前来,请求她看一看。
纲手并没有接过那张纸,只是大致扫了一眼,她的面容看起来挺高不可攀的,傲气自信大约是每个强者的必修课,她短暂沉吟一声,说:“我可以治,你一直等在这里,就是在等我出现?”
一半一半吧,阿芜点头。
“但是我现在没有空闲时间可以分给你。”
她下一句话就是在打消阿芜的念头,“我回来不是为了给人治病的,治病只是顺便。”
如果每一个人都来找她治病,那她火影的工作还要不要继续了?事情有轻重缓急,纲手就是这么想的,她本来也不是那种善心到四处散慈悲的人,除了赌博之时太像个散财童子之外。
意料之中,阿芜笑了笑,这位长辈眉目之间就长得挺锋利的,不是个那么好说话的人,在没有私交的情况下,她原本也没想会轻松地就得到治疗。
收回那张诊断书后,她又拿出了一张纸,上面写得是她来之前就整理好的谈判词——【那用秘密来交换一个机会怎么样?】
【比方说宇智波灭族的真相,我听说您回来是为了治疗宇智波佐助,他现在应该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