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稚不悦的皱眉,道:“宣。”
又挥手让李文武继续。
顺天府尹步伐踉跄地走进来,“噗通”
一声跪在石磨铮亮的地板上,他惶惶不安的听着李文武一字一字的念道,神色愈发的恐慌,当听到是庄氏为太后时双耳如被刀割般难捱,“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四周的贺声如潮水般涌来,几近将他淹灭。
“顺天府尹,何时禀奏?”
傅安稚问道,冠冕后的眼眸深如点漆。
顺天府尹结结巴巴的说道:“皇上。。。太后。。。臣无能。。。臣无能呀。。。皇上恕罪。。。太后恕罪。。。”
庄氏蹙眉,“本宫为何要降你的罪?”
她问道,不悲不喜不惊不怒,太后的气势一下便拿了出来。
“昨夜,庄府走水。。。”
顺天府尹嚅嚅道,“庄家四十六条人口,无一幸免。”
“你说什么?”
庄氏大惊失色,急急起身身形晃了晃,“本宫的父兄呢?也都。。。”
顺天府尹欲哭无泪:“回太后的话,是。”
庄氏气急攻心,昏厥。
大殿上又是一场兵荒马乱,傅安稚挥袖起身双手负立,立即命人将庄太后抬回庄氏原先住的宫殿,然后宣太医速速去察诊,最后将顺天府尹下狱。待一切平静后,早朝时辰已过了大半,傅安稚眉头紧锁心情郁郁,李文武识趣的高呼:“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皇上,臣有奏。”
君彦鎏执玉笏出列,“在太后上位的前一日太后娘家便发生此等大事,臣以为或乃有心人为之,应当严查询问。”
话音刚落君如玉洛争等人向他投来异样的眼光。
傅安稚微笑的看着傅安澜,“皇姐以为如何?”
傅安澜抿唇,“此事若被有心之人夸大定会有损皇家威严天家气势,本宫赞同小君大人的说法。”
傅安稚点点头,语带深意的说道:“君卿,此事便交由你刑部负责。朕希望你能交给朕一个圆满的答复。”
君彦鎏俯身,“臣定当幸不辱命,不负皇恩。”
他拱了拱玉笏,“臣还有一事启奏。”
“何事?”
傅安稚有些漫不经心。
“庄国舅逝去太后哀伤过度,此期应当好好养心调神,不以过度劳累,但后宫又不可无人,故臣以为后宫皇上可令人暂其位,代其权。”
君彦鎏缓缓道,面容沉稳,“臣以为安易长公主可代。”
一句话将刚刚卸权的安易长公主又处于浪峰尖口处。众臣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