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勒。”
伙计机灵地应下,就往厨房去了。
没有人能想到,开在海原近百年的老店,背后的主子竟是威远的监国公主。
回想起和柳掌柜搭上线的那天,杜如许还是会忍不住唏嘘,一切都充满了戏剧性。他当时和余莱拌了两句嘴,一气之下出了门,来到饭馆吃饭,却没注意忘了带银子,酒饱饭足要离开时,由于没钱付只得继续坐在椅子上,等着余莱来解救他。因为他实在是丢不起这个脸,威远的人在海原吃饭赊账,这若是传了出去,日后折损的可是主子的名声。
他在包间里等啊等,没等来余莱,柳掌柜就先进了屋。
“杜大人再不走,就得和我们在饭馆里歇息了。”
柳掌柜乐呵呵道。
杜如许脸色极不自然,硬着头皮将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赔笑说“请柳掌柜多多包涵,明日再来付钱。”
柳掌柜当时表现得非常大方,突然凑近他身旁,道:“这顿饭我请了,主子让我接应您二位。”
杜如许自然不信,以为对方是在试探他,他咬咬牙将腰间的玉佩摘下,放到桌上,道:“掌柜说笑了,食君俸禄忠君之事,本官这枚玉佩就先抵押在这里,明日再来取。”
瞧着他的动作,柳掌柜的眼中露出了赞赏之色,他从袖口里拿出主子给的证物,递到杜如许跟前,道:“主子早就料到你的态度,这下你总算会信了吧?”
杜如许还是不懂,他怎么也想不到,这“来了想吃”
的掌柜会是自己人,他结结巴巴地道:“你和主子怎么认识的?”
柳掌柜只是笑笑,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高深莫测道:“良禽择木而栖。”
杜如许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也不再追问,而是风一样地冲出饭店,跑回去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余莱。
余莱笑了笑,早前他就无意间得知,主子会派人协助他们,原来是柳掌柜,显然,他做事比他们方便多了。
杜如许张了张口,余莱的这个态度似乎衬托出他很愚笨,怪不得他俩总爱拌嘴。不过从那以后,他可算能明里暗里有了蹭饭的地方,不用花钱了。
想到这里,杜如许的脸上又露出了得意的微笑。
“擦擦口水。”
耳边猝不及防传来余莱的声音,杜如许吓了一跳。
“余莱,你吓到我了。”
杜如许气急,怒道。
“活该,下次吃饭记你账上。”
余莱温文尔雅道。
“不,你每次吃得都比我的多。”
杜如许道。
“那下次你再犯蠢我就不救你了。”
余莱慢悠悠道。
杜如许没有再与他争辩,因为伙计已将菜端了上来,在这种吃饭时候与他较量,自己吃不快,不过他在心里许愿:主子,回去之后,你一定要帮我收拾余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