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靳家没有她,靳寒川就得去求她回来吗?
“过敏药放在哪里?”
靳寒川的声音没有多少情绪的起伏,却让王妈感受到十足的压迫感。
“我不知道啊。”
王妈脱口而出,得到靳寒川的死亡凝视。
王妈缩着脖子,小声解释,“医药箱都是夫人在管。”
毕竟以前出过事,她没把药瓶收好,导致嘟嘟和粥粥把药当糖果吃,幸好他们吃的是维生素,才没出大问题,但夏知月为此冲王妈发了火。
王妈向靳老夫人告状,夏知月反倒被婆婆教育了一顿,从此,夏知月不许王妈再碰药箱了。
一个小时后,家庭医生给嘟嘟打了针,嘟嘟身上的红疹全都消退了。
嘟嘟有气无力的躺在儿童床上,眼眶里堆积着不敢落下的泪水。
靳寒川双手环抱在胸前,身姿挺拔如松的杵在儿童床边。
他的身上寒气外溢,气场瘆人,嘟嘟忍不住抱紧了小被子。
“爸爸,你别和笙哥说,我过敏了,你也别怪笙哥。都怪妈咪,平时不让我吃牛奶,我再多吃点牛奶,就不怕过敏了。”
童稚的声音没有得到靳寒川的回应,医生说,嘟嘟情况已经稳定,靳寒川便转身离开。
平时,嘟嘟有个头疼脑热,都是夏知月在贴身照顾,现在就算夏知月不在,靳家也有家庭医生,能轻松解决嘟嘟的病情。
靳寒川放松下来,回到自己的房间。
夏知月怀孕后,他们就分房睡了,他的房间里,没有一点夏知月生活过的痕迹。
夏知月对靳寒川和嘟嘟而言,完全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
早上:
靳寒川准点醒来,他起身,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却摸了空。
平时,夏知月起的比他早,她会在靳寒川床头,放一杯盐水。
靳寒川气压低沉,他走出房间,就听到儿童房里,嘟嘟在闹。
儿子有起床气,每次醒来,都要夏知月哄很久。
王妈好不容易,把嘟嘟哄到洗手间。
嘟嘟踩上木凳,站在洗手台边。
他拿起牙刷,扭头问王妈,“为什么没给我挤牙膏?”
他又拿起水杯,脸色更差了,“水杯里也没水!”
“抱歉,小少爷!”
王妈连忙上前,给嘟嘟挤牙膏,拿水杯接水。
“这不是我的牙膏!”
嘟嘟不满叫起来。
他的牙膏是亮晶晶的蓝色啫喱。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