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打得一手好球!”
子虚欢欢喜喜地抱住了李成器,眼睛里几乎要冒出花朵来。
李成器的唇角扬起腼腆的笑意。
“都说‘三郎少时衣不整,迷恋马球忘回宫’,我们兄弟五位,就属三郎球技最好,抢到这个球,都是他的功劳!”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是大郎击入的球,三郎不敢冒功!”
李隆基道。
子虚悄悄别过头去,看见双方旗架上各插了一面旗帜。双方打成平手,接下来的每一局比赛都至关重要,每一个球都珍贵无比。
心情如牛负重,深陷泥中,拔不出腿来。只有出离淤泥,才能让他深深舒一口气!
战胜他人千次万次,不如战胜自己一次!他暗暗给自己鼓起劲来。
武延秀有美人在侧,勇猛无比,第三局刚刚开始就进了一球。
李成器见状,大叫道“三郎,御朋队有五名球员,我们仅有四人。澄怀和子虚都是习武之人,身强力壮,应该由他们两人负责进攻。我们兄弟俩负责守卫球门!”
李隆基马上调整策略,将澄怀和子虚调到了前腰位置。
不料,武延秀暗中使诈,偷偷用球杖敲击他们坐骑的髌骨。
子虚的乌孙青骊不幸中招,前腿髌骨被打脱位了,哀嘶不止,高高掀起前蹄,将他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武延秀趁机抢走彩球,又进了一球。
场上山呼万岁,欢声如雷。武延秀的俊眉高高扬起,举起球杖,朝着安乐公主使劲挥舞起来。
见有人落马,李哲叫停了比赛。
李隆基下马察看,子虚只是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碍,但他的乌孙青骊却疼得满地踢蹴,不停地嘶鸣着。
他让李成器抓住马辔,拉着缰绳,将马头向后拽住。
脱下身上的衣裳,包住马的髌骨,令澄怀举起球杖,沿着髌骨脱出的反方向猛击,髌骨复位,乌孙青骊恢复了正常。
鼓声又起,第四局开始,众人重新上马。
第三局连丢两球,连稳若泰山的李隆基也有点慌张起来。
他与子虚相视一眼,策马跑到球场上。
杨慎交和武懿宗并驾齐驱,形成对峙之势,将彩球运到了西侧球门前。
李哲从侧方包抄过来,武延秀和武攸暨紧随而至。
武延秀一边大叫着“陛下赶紧抢球”
,一边举起球杖,又去敲击李隆基坐骑的髌骨。
李隆基得了教训,狠狠一拍马尻,乌孙青骊雷腾云奔地跳将起来,跃过了武延秀的球杖。
“武氏子弟也就这点出息了!”
他咬牙切齿地想道。
马蹄快要落地时,李隆基眼疾手快,伸出球杖,顺手一捞,捞走了李哲杖下的彩球,风驱电逝地运球向东奔去。
“他娘的!三郎真是鬼精鬼精的!”
身材矮小的武懿宗拦截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毕竟上了年纪,腿脚再也跟不上年轻人了。
机警的武延秀立刻策马追了过来。
澄怀和子虚的两支球杖相互一勾,拦住了他的去路。
东侧球门空虚,李隆基如入无人之境,稳稳妥妥地将彩球推入了球门。
臣朋队艰难地夺得一旗,观者掌声雷动,众人下马道谢。
身材丰腴的李哲,几圈跑下来,已经挥汗如雨。
他喘气如牛,用袖子使劲擦拭着额头。
“四场下来,御朋队胜出一旗。最后还有一局,你们想要赢了朕的队伍,怕是没那么容易!”
“就算最后一局,双方打成平手,还是御朋队胜出!”
武延秀盛气凌人地一扬脑袋,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