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鸿达却甩开她的手,还在继续输出:“疯病是会遗传的!”
梁灼一言不,梁鸿达甩下那掷地有声的一句,竟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偌大的豪华病房忽然归于阒寂。
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不知过了多久,梁灼没头没尾的说:“马上到她生日了。”
声音淡而轻,像秋叶飘零时的一缕哀愁。
梁鸿达瞪着眼没说话,估计是梁灼情绪变化太快,他不知道怎么接。
因为某些原因,李青容听到梁灼生母的名字是尴尬的,她实在有些如坐针毡,便起身说:“你好好养病吧,我和你爸爸先不打扰你了。”
梁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搭理她。
梁鸿达被李青容拽了拽,不情不愿的起身,还要留下一句威胁:“今年再不准你胡闹!”
梁灼抬头看了梁鸿达一眼。
在场三个人都知道梁鸿达说的是什么意思。
梁鸿达的疯子前妻本是梁家自己的秘密,家丑不外扬。
去年,梁灼突然神经要为自己的亲妈办寿宴,请帖已经出去了,气得梁老太爷差点进医院。
最后,是梁鸿达和李青容挨家挨户上门收帖子道歉,才了结了这桩事。
梁鸿达气咻咻的走了,李青容跟在他身后,出门时含胸垂头,髻翘着,来时的体面早已破碎。
床上的梁灼闭了闭眼,睁眼后对着床对面的墙壁出神。
“老板。”
高修斗胆唤醒了梁灼。
梁灼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
高修道歉:“对不起,我不应该告诉先生和太太您受伤的事。”
“不怪你。”
梁灼说。
高修却悔痛万分,歉疚的说:“您罚我吧,这次您受重伤,主要责任也在我,是我没有安排好底下的人。”
梁灼轻笑,“这倒确实,等我想好以后再说吧。”
“是。”
手指在被子上敲了敲,梁灼又道:“凶手还没查清楚?”
这虽是个问句,语气确实笃定的。
高修再次惭愧:“是我无能,抓到了两个人,但他们死活不开口,警察那边又在催人,恐怕留不了他们太久。”
梁灼眼中的神色微冷:“想我死的左不过那几个人,猜也能猜到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