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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秧說話的同時，李然已經咬開一顆桂圓，將果肉塞進嘴裡了。

看他忽然亮起來的眸子，隊伍里的人都忍不住吞咽著口水。

他們都快忘記桂圓到底是個什麼味道了。

這要是沒有蝴蝶鎮場，恐怕是要一窩蜂衝上前搶上了。

「於川。」

這是蝴蝶第一次叫於川的名字。

青年看向他眸色絢麗的粉眸，下意識攥緊衣角，生怕他又像之前那樣，聽信左秧的話，不分青紅皂白的責問自己。

「你比我想像中好些。」蝴蝶瞥過他，將視線轉向隊伍，叫來三位空間覺醒者。

於川受寵若驚。

但蝴蝶還不忘叫上左秧。

此時的左秧正品嘗於川所帶回的桂圓，聽見蝴蝶在叫他，眸色厲了歷，可當即就被蝴蝶更有威嚴的眸色瞪了回去。

「馬上起來。」

左秧摘了一把桂圓塞進口袋，不情不願地站到蝴蝶身邊。

他在心裡罵罵咧咧，又不得不做出尊從他的樣子，「什麼事？」

因為上次左秧棄群眾於不顧，蝴蝶不放心讓他留守，「你跟我們一起去。」

左秧聞言，表情有些扭曲，懷疑蝴蝶是吃錯藥了，「你真不怕這個廢物東西報復我們？」

想起方才被單方面碾壓的畫面，蝴蝶的心底屈辱蔓延。

想來於川也是這種心情吧。

他其實並沒有打算針對於川，奈何於川真的事事出乎意料。

也怪自己說話難聽，試探太過導致的。

可道歉對於蝴蝶來說有點困難。

於川自己悟也是一樣的。

他一臉正色，回應左秧，「怎麼？你這話的意思是，是覺得F級對你有威脅？」

左秧攥緊拳頭，一甩頭，敢怒不敢言。

「帶路。」

於川點頭，試探地邁出第一步，發現蝴蝶並無什麼反應，便將心放回了肚子裡，向前走去。

坐在於川肩上的小惡魔轉了個身，與蝴蝶面對面。

可能是模樣差異，蝴蝶似乎對薩薩並不感興。

小惡魔聽著，發現他學乖了。

真是的，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

幾人步入森林。

走在前面的於川撥開遮擋道路的草簇，驀地出聲提醒，「不算遠，很快就到了。」

「嗯。」蝴蝶居然應聲了。

於川莫名覺得好受多了。

他本就不是個記仇的人，既然他不為難，那便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