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前少吃零食。”
姜晚怕他一下子全给吃了,给他的大白兔没收了,“糖不可以多吃,每天只能吃一颗。”
顾北川择好了空心菜,拍了蒜,说道:“下午我回部队,你要是有空的话,带孩子去丁婶家串串门,本来丁叔在京市的大医院里当主任,不放心我一路跟到离岛的军医院。”
丁叔丁婶没孩子,这么说是拿顾北川当儿子看了,姜晚麻利的削着丝瓜皮,说道:“你早说啊,吃完饭我就去。”
中午做了个土豆焖肉,里面还放了用水泡过的干豆角,汤汁油亮满满的一大海碗,又炒了个蒜泥空心菜,丝瓜炒鸡蛋。
吃完了午饭,姜晚还没站起来,顾北川给碗筷叠在一起收到厨房,“小刀擦桌子,小北带弟弟睡午觉去。”
姜晚抿嘴笑,顾北川主动刷碗,她乐的清闲呢。
两点多钟的时候,给三个孩子叫醒,她从柜子里拿出一罐还没有开的麦乳精,从云城带回来的荔枝罐头拿了两罐,带上针线去丁婶家串门。
丁婶特别高兴,搬出小桌子小竹椅到院子的大树下乘凉,姜晚给顾小鱼补裤子,小孩子穿衣服费,没几天的功夫膝盖上就擦破个大洞。
“丁婶,听说您针线活好,我跟您学学。”
上辈子她拿手术刀可以,针线活不大在行。
院子里都是孩子们的欢笑声,加上小黑鱼嘴甜,奶奶叫个不停,一会又给她嘴里塞上一颗果干,可给丁婶乐坏了,家里好久没这么热闹过。
“有什么缝缝补补的,你拿过来我帮你补就是。”
赶到傍晚的时候苏木秀过来串门,问姜晚要不要去渔村,那边有鲜的海鱼卖不要票。
几个孩子也想去看看,姜晚就带着他们一起过去看看,有人在撬鲜的牡蛎吃,小黑鱼好奇,姜晚忙说道:“你没吃过这种生的,会肚子痛。”
哪知道到了晚上,顾小鱼捂着肚子痛的蜷在顾北川怀里,又拉又吐,姜晚急忙找出手电,让小刀在家里带着小风,她跟顾北川背着顾小鱼去军医院。
“坏了,肯定是趁我不注意偷吃生牡蛎了。”
挂了急诊后去输液大厅,顾北川去缴费,姜晚抱着小黑鱼坐在椅子上,摸着他白的小。嘴唇,又心疼又生气,“以后还馋嘴吗?”
“不敢了婶婶。”
小护士过来扎针,顾小鱼血管细,连扎了好几下输液针头都扎不到血管里,顾小鱼被扎的嗷嗷叫,“婶婶我疼。”
姜晚急了,“你这个小同志,业务不熟练啊。”
小护士好像比她还委屈,“是他血管细嘛,我都找不到,你行你来。”
她这是什么态度啊,姜晚才不让自家孩子给她练技术呢,“我来就我来。”
她从小护士手里接过针头,换了个手扎上橡皮带,轻轻拨了下手背上血管的位置,手上稳的很,消毒后一下子就扎进去了,动作一气呵成半点犹豫都没有。
小护士目瞪口呆,这都赶上她们护士长的熟练程度了。
“你……你怎么会扎针的?”
姜晚说道:“小同志,你这就不对了,你自己技术不行,还不许别人会?”
小护士没回答,直愣愣的看着她后面,姜晚回头一看,顾北川缴费回来了,他身高腿长脸又好看,走到哪都会惹得大姑娘小媳妇多看两眼。
好嘛,她男人又被个小护士惦记上了是吧。
姜晚轻咳一声,“小同志,那是我男人,有主的你就别惦记了,有这空你把业务多强化一下不好吗?”
“你……你是姜晚?顾副团长那个死活要离婚还跑到我姨家大闹害的我爸被调查的姜晚?”
她一口气说完,姜晚再次看看她,小护士脸上带着大口罩看不清模样,眼睛倒是生的明亮,她是虞灯芯的女儿虞青青?
“对,就是我。”
姜晚说道。
顾北川几步走过来,给姜晚怀里的顾小鱼接过来,冷着脸跟对面的小护士挑明了厉害关系。
“害的你爸被调查的是你母亲带去你姨家的东西,你应该回去质问你母亲,那些东西哪儿来的?说不清楚,你爸就是监守自盗,他是军人部队的纪律都敢明知故犯,后果你自己可以去打听,可能后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
小护士又羞又恼倒是没有争辩,转身就跑了。
然后顾北川就现媳妇不说话了,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我刚问过医生了,小鱼挂了水吃上药,不用住院就能回去。”
姜晚心说她是学医的她能不知道?还用他提醒呢,她还是没说话。
顾北川急了,“你怎么了?你别不说话,我有点慌。”
姜晚抬头,“小护士好看吧?脸捂的那么严实你都能认出是魏安泰的闺女?”
顾北川怔了怔,这也会生气吗?他只能实话实说:“那什么,我侦察连出身,这么个大活人怼在跟前,看身形就认出来了,上回她也是带着口罩。”
他说:“你那会往江里一跳,隔着几十米我也认出来是你。”
他求生欲极强,想了想在部队里听到的各家小媳妇吃醋撒泼的事迹,觉得这会后果挺严重的,忙说道:“再好看也没你好看。”
根据那些已婚战友的实战经验,据说这是标准答案,这么说是不会挨揍的。
姜晚也失笑,她这是吃的哪门子醋,换了个话题,“魏安泰的问题真这么严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