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昀思索了一下,“此人之前平叛,事情倒是办的不错,那就先让他临时坐镇晋城,等那两个混帐回来了再说。”
庞信试探的问了一句,“那臣需不需要派人去抓他们二人。”
“去了也是徒劳,不必浪费人力,皇帝如今也年过一十了,庞大人与6相裴尚书几人,也多留意留意京中适龄的女子。”
庞信看了一眼谢景昀,有些诧异,斟酌着开口道:“皇上如今还未过十岁生辰,婚配是否有些尚早?”
“到也不是让现在就婚配,只是让你们多留意着点儿,有空让朝中命妇,多去太后宫中走动走动。”
话说到这地步,庞信也只好点头应承,出了宫门望了一眼阴蒙蒙的天。
直接去了裴文敬府上。
庞信离开后,谢景昀被苏安搀扶着起身,在宣政殿内活动了一会儿。
坐着时有骨架撑着,看上去还不至于太瘦弱,如今站起身来再看,那一身锦袍穿在身上,只觉无比宽大。
好似孩子的身体外,罩着大人的衣袍。
看上去很是不搭。
谢景昀看不清楚,自然也看不到他形容枯槁的身形,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休息一下。
“圣上如今年岁尚小,您又何必如此急着操心大婚呢?”
苏安的话让他沉默了一瞬,随后淡淡的回道:“早日定下来,本王心中才能安稳。”
“当年皇兄问我,可愿放弃自己,做燃烧大周的烛心,我心中有千万个不愿。可他那人实在奸猾,竟用母后来逼我就范。”
“现在不知不觉辅佐了两位幼帝,扶着他们成长,突然觉得,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
“也曾想过或许劳苦一生,会与那些功高震主的臣子一样,落个凄惨悲凉的下场。”
“可却偏偏让我遇到那人,觉得这一生也不是那么难过,也不是没有一点欢喜。”
说到这里,谢景昀突然轻笑了一声,空气中都是浓郁的草药味儿。
以前闻着觉得不适,现在闻着倒是觉得挺有滋味的。
一如人生,苦中作乐也未尝不可。
光照透过窗户照进殿内,让暗沉的格调,多了一丝明亮。
谢景昀虽然嘴上说着不浪费人力,却还是将大内高手指派了出去。
季寒酥一人一路行至滇南,越往南边虫蛇就越多。
瘴气也越浓。
这里全无人烟,只有未曾开化的杂草,和一些不知名,却硕大无比的树木。
季寒酥骑在马上,蹙眉辨别方向。
心道:“晏子修这斯,搅得几国都不安宁,看来是早有打算。”
自己一身武艺,又牵扯上江湖的势力,最后把注意打到皇权上。
如此心计的人,就为了劈开滇南这做神秘的大山。
不得不说,毅力惊人。
想到此处,季寒酥一夹马腹,进了滇南的地界。
看着群山延绵,像被人下过诅咒得囚笼,在加上滇南特有的蛊毒,为这里添了一抹神秘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