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照月走到皇太后身边,再次挽住她的胳膊,语气娇软,“母后,您就帮帮儿臣吧。”
“儿臣……真的不能没有晏哥哥。”
皇太后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既心疼又恼怒。
这孩子,怎就如此执迷不悟!
……
宣武将军府
“跪下!”
一声低吼,贺明阁顺从地跪到了冰冷的地上。
双膝与冰冷的青石砖面相撞,出沉闷的声响,贺明阁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知道,这一跪,躲不过。
站在面前的是他的父亲贺岭,脸上布满了阴云。
“好好的一个春日宴,被你搅和成了什么样子?”
贺岭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的一样。
“曦儿都被你害惨了!”
贺明阁抬起头,眼眶微红,带着几分委屈和倔强。
“曦儿的事难道我不伤心吗?”
他低着头,声音哽咽,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仿佛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贺岭看着儿子的模样,心中怒火更盛。
“伤心?你要是真伤心,会把她送到沈晏的床上?”
贺岭的声音陡然提高,几乎是咆哮出来。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毁了她一辈子!”
贺明阁身子一颤,垂下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阴狠。
毁了一辈子?
对他来说,凌曦才是那个毁他一辈子的人!
空有姿色容貌,又有何用?
凌家既非世族,也非官身,更非商贾……
无论是从权、财、势、声上,都对他一点作用也没有!
美貌有何用?
比得上驸马位置来得尊崇吗?
贺明阁低着头,睁大双眼,逼出几滴泪来!
“沈大人中毒,当时情况危急,孩儿也是一时情急……”
他顿了顿,似乎难以启齿,痛苦地闭上眼睛。
“也未想到曦儿会……会……”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眼泪逼回去。
“是我对不起曦儿!”
他重重地磕了个头,额头撞在地砖上,出沉闷的声响。
“也对不起沈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