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咬伤的阮野深看上去更加娇弱,那唇角边的伤口像是一颗别样的痣,让原本味道浓郁的房间变得更加甜香。
阮野深愣了一下,这个语句听起来很是熟悉,似乎之前曾经在什么地方听到过。
阮野深想起来了,之前他手腕受伤的时候,顾遇就说过这句话,然后,他的偏执逐渐变得越来越重,开始害怕阮野深受伤,开始害怕蜂后死亡,开始将盔甲这些东西穿到阮野深的身上。
那么这次呢?在鲜血的冲击下,顾遇会再想要将盔甲套在他的身上,让他像个物件一样的生存吗?
阮野深:“你又想要给我套上盔甲,限制我的行动?”
顾遇感受到了蜂后内心深处嘲讽以及不安。
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阮野深的话。
他看向阮野深的唇。
顾遇能够闻到,小蜂后的嘴唇受伤了,嘴巴上面,还有一些未干的血液。
血液的鲜香和蜂后身上无意识飘出来的甜香混合在一起,直勾勾的冲进顾遇的鼻子里。
他缓缓收紧自己的手指。
他的内心为蜂后的受伤感到暴躁,想要让脆弱的蜂后永远也不受伤。
可是,在同一时间,他就不自觉的浮现出在虫族人的星球上所看到的一幕。
那些虫母本来是普通人,却被迫生下丑陋的虫子,那是麻木的,失去自我的。
想到这些,顾遇内心翻涌的,想要重占据主导地位的疯批再次被顾遇给压了下去。
他摇了摇头:“不会的,蜂后,我永远都不会那么做了。”
阮野深一愣,手指轻轻在自己身边握紧。
他拿出医疗箱:“你的伤口似乎有些重,我给你处理一下。”
阮野深愣了一下,但却已经无意识的仰起头。
小小的唇此时微抿,虽然闭着,但还有一条小缝露出来,从这条小缝中,能够看到里面香香热热的舌。
顾遇的呼吸急促,这样的蜂后,没有任何一只雄蜂能够抵挡,更加别说是王虫。
阮野深唇的伤口似乎还有一些大,可怜兮兮的有些肿。
嘴巴抿开以后,从内里散出的香气似乎更加浓郁,顾遇轻轻按压了几下伤口边缘,阮野深吃痛地眯上了眼睛。
顾遇的喉结紧了紧,他拿出棉签,开始给阮野深上药。
阮野深抿开唇,眼睛斜斜地看向另外一边。
软软的唇,被棉签轻轻一压,就宛如受惊的兔子,轻轻动弹了几下,但是最后却又平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