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的视力很好,她看到了有一块纸片上写着“贺延”
两字,“贺”
字的左下角被撕去了。纸的材料,看起来是信封纸。
想到余琴琴昨天和刚才看她的表情。苏晚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
“余琴琴,你是不是把我的信撕了?”
与余强军父女两人的争执声相比,苏晚的语气,算得上平静,声音也不高。
但就是这样一个突然的质问声,让正在争执的余强军父女都停了下来。
余琴琴反应了一下,抬起下巴,嚣张地说“对啊!就是我撕的,你能怎么样?你个拖油瓶。”
“琴琴…”
“琴琴,你怎么能这么说!”
听到“拖油瓶”
三个字后,两个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江秀莲的,带着不认同,但没有指责。
余强军的,只有粉饰太平的做戏。
余琴琴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挑衅地看着苏晚。
眼前的余琴琴的表情和动作,唤起了苏晚记忆中最刻骨铭心的一个场景。
上辈子,苏晚现自己大学名额被余琴琴顶替后,质问余琴琴,当时,余琴琴也是用挑衅、嚣张、得意的表情看着她的。
眼前的场景与记忆中的重合,记忆中被压抑的愤怒和不甘被唤醒。
苏晚握紧双拳,胸口快频率地起伏着。
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杀人犯法。杀人犯法。。
努力地压住了去提菜刀的念头,苏晚才睁开眼睛。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余琴琴。
几步远的墙角处,有一盆水,是吃饭前江秀莲去水房提回来的,是打算用来给余成洗脸擦手的。
苏晚走过去,弯腰端起,向余琴琴泼去。
“滴…滴…滴…”
水滴落下的声音,衬得屋内更加安静,诡异的安静。
屋内,谁都没有说话。
余强军和江秀莲没有说话,不敢相信地看着苏晚。
一直哄不住的余成,也不哭了,张着小嘴巴,好奇地看着苏晚。
余琴琴,感受到了水的凉意,呆呆地听着水滴撞击地板的声音。抬起头来,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晚。
苏晚,以前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的苏晚,居然拿水泼她。
拿水泼她!!!
“啊!!!苏晚!!!我杀了你!!!”
余琴琴向苏晚扑过去。
江秀莲都来不及将抱在怀里的余成放下,跨步挡到苏晚身前,冲还木木地站着的余强军喊道“老余!快拦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