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眯眯摘了一朵放在她的耳后,然后就化身成为田螺姑娘,开始忙前忙后的清扫洞口的石头,将洞内凹凸不平的地方,放上了更多的柔软的枯草,特别是在单歇暮睡觉的石头周围,铺上了特别厚的一层。
洞里的爬藤也被他清理得一干二净,杂乱的石头被他搬来搬去,摆放整齐,经过他一个上午的收拾,洞内整齐美观了不少。
单歇暮趴在床上看着他,他这是打算长住吗?她低头嗅了嗅野花,没有香味,味道还有点难闻。她把花随手放到了一边。
过了一会,他又出去了。
再回来时他带着一身的水汽,还有浓浓的青草味。
他又出去给她弄小鱼了。他到腰的头滴答滴答落着水,眼睛亮亮看着她,单歇暮挪不开眼,良久后才下了床来到他身边,给他拧了拧头上的水。
帮他拧头拧到不滴水水后,单歇暮看着他乖顺的模样,只会笑,叹了一口气,把他拉到石床边坐下,她打算教他一些日常东西的音,这样也能简单的沟通交流一下。
她盘坐在石床,顺手拿起一旁新鲜采摘没有多久的花,然后指了指花,念了一个她迄今为止知道他听得懂的字,“名。”
他顿了几秒,吐出了几个音节。
吐出的字音一如他唱的小调一样,无声中透出一股华丽和繁杂,一如既往的听不懂。她伸手按住了他,摇了摇头,紧接着,念了个字:“花。”
他是极其聪明的,也是极其有天赋的,愣了一下后,立刻明白了她要干什么,重复了花这个字一遍。吐音准确无误。
“茎。”
单歇暮有些意外看了他一眼,又掐了一段花的茎,放到他手中。
“茎。”
他拿着手里的断茎,看到是她,念得很认真。
他这么的配合,倒是大大出乎了单歇暮的意料。
“一、二、三、四、五……”
她朝他伸出十个手指,然后开始一点一点地教他数数,怕他理解错误,还拿了一把石头,念出同样的数字。
她就教了他两遍,除了个别数字吐音有些不顺外,他全部都能念出来了。聪明得不可思议。这样没有音标没有其他助记词情况下,相当于死记硬背,但他可以迅地记住,并学以致用。她惊叹了一下他的天赋。
“一花。”
他拿起一朵花递给她,说道,然后,又递过来两朵,“二花。”
单歇暮接过花,心底波涛汹涌,还能举一反三,他的智商到底是有多高……
在教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后,单歇暮口干舌燥,终于停了下来,相比于她的兴奋,他则是平静得多,一点一点记着念着,无比的认真。
看到她停下啦,他倚在石床边的身子直了起来,滑到水潭边,用一张宽大的叶子装了水,殷切捧到她跟前。红润润的嘴唇吐出一个字,“水。”
单歇暮还记得这个词是最开始就教他的,还是只教了一遍,她对他真的已经刮目相看了。
她不客气地接过,喝了几口,道了声谢谢。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