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是不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单歇暮看向白筵,他动作有些暴躁,她心开始提起来,他离她比较远,她没有办法看出他此刻面部的表情,但是单歇暮知道,白筵现在估计有想要绞杀沈言戚的心。
“白筵,你等等!”
她冲他大喊一声,也是叫他不要轻举妄动。
“看那个残废做什么?还指望他来救你?”
沈言戚眉头狠狠皱起来,用镣铐碰了碰单歇暮的脸,冰冷冷的,黏腻又恶心。
单歇暮废话不多说,捏紧拳头,蓄满力量,直接从他下巴抡了上去,脖子上的围巾下一秒就绕上了他的脖子,“不指望他,难道指望你?”
可是沈言戚早有准备,就在她快要跑掉的那一刻扯住了她的一只手。
“跑什么?”
他声音有些喘,“嗒”
的一声,单歇暮的手上多了一个镣铐。
单歇暮回头,猛地蹲下给了他一个扫横腿,另外一只手锤上他的膝盖,沈言戚猝不及防,跪倒在地,手也被迫放开了单歇暮。
单歇暮抓住机会,飞似地朝白筵跑去。
白筵立刻拉住单歇暮的手,眼睛把她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看着沈言戚狂追过来,眼睛一片森冷,轮椅下的尾巴蠢蠢欲动。
“白筵,你先不要冲动!”
单歇暮胆战心惊,看出了白筵眼底的暴动。他冷酷的眼神,让单歇暮想起了在山里的时候,他猎杀那两条狗,视如死物的眼神。
话还没说完,沈言戚就近在咫尺了,他轻蔑地看了一眼轮椅上的男人,然后就要去拉单歇暮,突然,他的脸侧生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阵骨头裂开的声音。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居然脱臼了,嘴巴张开,合都合不上。
“你……”
一种斗志激了出来,沈言戚脸上神情严肃了起来,挥起拳头就要打轮椅上的男人。只是他拳头都还没有挥出去,他另半边脸又迎来了一阵卡擦声,也脱臼了!
“……”
沈言戚后退了两步,彻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男人一个弯身,与轮椅上的腿平贴,修长的手,骨节分明,就像索命的镰刀,精准地握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把他慢慢拖拽近,森冷的眼睛与他平视,像某种动物,没有任何的情绪,沈言戚汗毛瞬间立起,下意识地躲开他骇人的眼睛,然后他就听到那个男人说,“你也配碰她?”
沈言戚的氧气越来越少,脸上开始青筋暴气,喘气像破旧的风箱。
“不……不敢了……”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挤出来,一种从内心深处激起的恐惧蔓延,面前的男人看起来根本不像一个人,特别是他的眼睛,微弱的光中更让人毛骨悚然,像某种栖息在黑暗中的可怕怪物。
让他想要疯狂地逃离。
单歇暮看着沈言戚出气多进气少,急忙捏了捏白筵的手,“不要弄死他,很麻烦。”
白筵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法则,手微微松开了一点,嘴角弯起,另外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膝盖,用力一扭。
破天的惨叫声。
另外一个膝盖,同样的手法。
沈言戚彻底成了废物瘫坐在地上。
既然上次的教训不够,那就永远坐在轮椅上吧。
“够不够狂野?”
白筵手拍了拍他面目狰狞扭曲的脸,上面有鲜血流下来,他伸出手指碰了一点,凑到他鼻尖,又问,“香不香?”
“呜呜……”
沈言戚呜咽地往后退,好像看到了鬼一样。
对待变态的人,你就要比他还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