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
一声,张太太彻底懵了。这肃毅侯,到底要做什么?
难不成,真要把她月容弄到声名狼藉不成?夜里留宿也就罢了,百日里,竟然要一起过来请安说话,这,完全就把自己当成自家人一样。
张太傅气的拍桌子,他本就不痛快和夫人说这事儿,正好,罪魁祸首来了,他倒是要问问他,他是怎么想的,如此轻狂,究竟至月容于何地。
一双璧人相携而来,男俊女俏,男人身材英武,一身靛蓝簇新衣裳,纹绣着松石模样,是梦里月容给顾知山那一件。
男人敏锐察觉,现实中肯定也有一件,所以早起,赖在月容身上不肯起身,平日里威风赫赫的男人,一点儿脸面也不要,要月容拿出那件衣服。
好在,月容原本就是做给男人的衣服,他喜欢,自然是好事。
忙也让蒹葭回去拿了给男人。
顾知山得了衣裳,不顾肩膀上的伤口,迫不及待的穿上,和梦里一样,合体裁衣,针脚细密。
抱着月容亲了又亲,眼底的喜气怎么也遮不住,笑道,
“我生平第一次,有人给我做衣裳!”
月容啐他,“你平日里穿的,就不是旁人做的?”
“那不一样。”
顾知山把月容放在床上,亲自拿袄裙来,服侍她穿上。
见后者眼底带羞,一张小脸衍红,极为招人喜欢。
忍不住凑近轻轻亲了一口,碰过她腰肢时,明显感觉她腰部躲避,口中隐隐喊疼。
胸口一动,去揉她细嫩曲线,丰润饱满,实在是,爱的不知如何是好。
从昨夜,男人便酝酿的话,此刻总算是说了出来,
“天下朝中局势不稳,若是办婚礼成亲,这个关头不太妥当。
不过定亲是可以的,你,愿意吗?”
话语中带着忐忑,月容抬头,素来运筹帷幄的男人,眼底带着不确定,神色也有几分慎重。
大权在握的男人,什么时候有过在等忐忑的时候。
心底一暖,原本想要晾他一下的想法,烟消云散。
含羞带怯点头,“好。”
就让她暂时把黄家,把张家,把柳家都泡在脑后,也不去想顾太后和陛下身体状况,经过昨夜,鸳鸯交颈,二人水乳交融,是欢喜的,这便够了。见月容答应了下来,顾知山眼底是藏都藏不住的喜意。
搂住她亲了又亲,蹭了又蹭,总算是平稳了心态,眸色中仍然是压抑不住的满足,
“咱们现在就去给张太傅和张太太请安,只等他们同意,便定下婚期。”
倒是月容,见男人进展如此迅速去,忍不住有些去害怕。
她来到张家之后,张家对她态度极好,张太傅自然不用说,唯一的女儿疼到骨子里。只是到底父女分别了15年,又因为男女疏忽有别,总是不能坦诚说些心里话,可那点疼爱,是不比旁人少上半分的。
张太太是从日常起居到首饰钗环衣裳,样样费心,样样亲自照看,唯恐月容,受了委屈。
张大和张二自然不必说,在不明白月容身世的时候,张二因为说错了一句话,便亲自拿了自己攒下来的银子来给月容花。
此后更是认了妹妹,一心只扑在月容身上。外头有的稀罕珍惜玩意儿,看见了便买回来孝敬给妹妹。
张大虽然内敛,可那点疼爱并不比弟弟和父亲少。你想想,他都能为了自己去挑衅顾知山,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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