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孫微言到底不忍心,話到嘴邊改了口,「你也早點睡。」
結束了兵荒馬亂的一晚,孫微言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痛定思痛,好好總結了經驗教訓。
孫微言發誓不再亂說話,爛黃瓜不爛黃瓜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說得多了容易穿幫,要是讓宮笑塵發覺什麼就不好了。
躺下沒一會兒,空調好了,溫度降下來,孫微言還是熱得難受。
不只熱,還有點癢。
糟了,不會是藥效才剛剛開始……
哦,不是。
孫微言發現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的胳膊上多了幾個小疹子,米粒大小,和濕疹差不多,他忍不住撓了幾下,小疹子以肉眼可見的度越來越多,最後連成一片,又紅又腫。
孫微言嚇了一跳,趕緊上網查了一下。
按照網上的說法,孫微言可以準備後事了。
開個玩笑,網上說有可能是過敏,如果沒有其他症狀可以再觀察下。
到了第二天早上,疹子果然退了不少,但脖子上還有。
很淺的一個印子,不仔細看大概不會發現,但還是被宮笑塵注意到了。
電梯裡,宮笑塵問:「怎麼回事?」
孫微言捂著脖子,說:「過敏了。」
宮笑塵微微蹙眉,他之前怎麼沒注意到這件事:「你不能吃海鮮?那以後……」
「能能能能能。」孫微言急了,昨天那頓海鮮還沒吃夠呢,「我可能是對某一種海鮮過敏。」
這不是他瞎編的,事實確實如此,網上說了,有人對蝦類過敏,有人對貝類過敏。
宮笑塵回想了一下,說:「你昨天吃了一個龍蝦、兩個虎蝦、三個帶子,四個生蚝,對了,還有帝王蟹,你吃了兩個蟹腿。」
「???」孫微言大驚。
相較於自己竟然吃了這麼多,孫微言更震驚於宮笑塵什麼都記得。
說實話,他自己都不記得自己吃過什麼,況且在他的印象里,宮笑塵不是在和藝人周旋,就是和其他大佬談笑風生,他們好像有過幾次對視,但很快就輕飄飄地移開了目光。
孫微言以為自己只是一個無人在意的小透明,和擺在角落裡的花瓶沒什麼區別,所以才會毫不在意地大吃特吃,沒想到宮笑塵只是用餘光也能把他看得清清楚楚,還悉心記下了他吃過什麼。
不過他吃了這麼多,到底對哪一個過敏?
應該是生蚝吧,生吃真不行,以後烤著吃,烤著吃就不會過敏了。
宮笑塵有不同的看法:「你應該是對帝王蟹過敏。」他好心叮囑:「以後別吃了。」
「不不不不。」孫微言可以對任何東西過敏,但絕對不能是帝王蟹,「我記得我吃的是左邊的蟹腿,我可能對左邊的蟹腿過敏,右邊的蟹腿還是可以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