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羽时冲他的背影瘪了瘪嘴。
要不是为了那份窝囊费。
这年头,真是,钱难挣,x难吃。
没有管气成猪肝脸的顾衍深,和叶羽时道别后,沧洲顺手拉着越戚的右手手腕走向了车位。
越戚被沧洲拉着走,目光停在沧洲拉住他的手上,耳尖泛起微红。
她拉手的姿势很自然,好像丝毫没意识到两人这样走有些过于亲密,越戚也没有抽出手,任由沧洲拉着他走到车边。
才想起来一般,沧洲松开越戚的手:“抱歉,刚刚顺手就拉着你走了。”
感受到手腕上温度的离去,越戚不露声色的把手放在身后:“没事,谢谢你刚刚帮我。”
沧洲没再说什么,坐到驾驶位,等越戚系好安全带,问道:“你住哪?”
“城西巷子停下就行。”
这地方离他住的位置还有一段距离,他并不打算告诉沧洲他的地址
毕竟他们的信息十分不对等,他现在除了对方的名字什么都不知道,这种情况下暴露太多对他并没有好处。
沧洲闻言,将车开到越戚说的位置,看着越戚拐过巷角,没有多留,朝反方向开去。
她知道,越戚还没走,估计在哪个角落盯着她呢,她多做一步,估计都得把他吓得炸毛。
这个形容,倒像是某种警惕的小动物。
巷子的转角处,越戚停在沧洲视线无法触及的位置,低着头眸光幽深地盯着石板路上的青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几秒,听到车子再次启动动机离开的声音,才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回到地下室,看到熟悉的摆设,一张木板床,一些简陋的生活用品,就是这个小房间的全部。
潮湿阴暗的环境让越戚恍然间觉得自己是个下水道的老鼠,在地面上人人喊打,最后只能带着一身伤回到地底,他自嘲想道。
他做错了什么呢,他只不过是想像一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厄运却接二连三的找上他。
这地方像个牢笼,一回到这里,恶意几乎是不能控制的从他身上散出来。
如果……他们都死光就好了。
在这个想法出来的下一秒,电话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来,几乎是是慌乱地拿起手机。
“回去了吗?”
那边的声音清冷,却仿佛带着初春的暖意,是这个阴暗的地下室不会有的,无法触及的暖意。
“到了。”
嗓音低哑,仿佛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别样的情绪。
他把自己关起来,受了委屈也只是自己躲起来,此刻有一个人突然敲了敲他的门,问他还好吗。
他从没感受过关心,尽管竭力伪装自己,还是下意识的流露出一丝依赖。
他的潜意识里,是渴望爱的。
沧洲挑了挑眉,想象出他垂着眸子可怜巴巴的模样,像一个委屈而不自知的小狗。
“这几天好好养伤,有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好。”
他的话一向很少,不是好就是谢谢,沧洲听久了,也不觉得有什么。
挂了电话,越戚心里的阴霾稍稍散去些。
她,是个很奇怪的人,但更奇怪的是,他并不讨厌她,甚至,还下意识的想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