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洲这次没有使用魔杖,而是直接一拳挥了过去,看似苍白无力的手竟然能爆这样的力量。
地精的脸歪向了一边,被大力直接甩到墙上,直接晕过去。
女巫当久了,偶尔用拳头解决问题也是种不错的体验。
在魔法世界使用物理攻击的感觉很不错呢,至少可以降降火。
沧洲不紧不慢走了过去,一把提起他的衣领,把它拎到门口,一字一顿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解除他的诅咒了吗?”
脑袋还晕乎着的地精立马清醒过来,双手双脚抵住门框,跟前一个地精的姿势一模一样。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别丢我。”
“用屋后面那棵苹果树的树汁,混合苹果汁兑成的魔药,可以暂时延缓他的诅咒。”
地精吓得鼻涕都流出来,沧洲听它说完,这才把它扔回屋里。
前面那个只说了一半,真假掺半,算不上完全说谎,要是沧洲只是凭它的表情猜,未必知道它是否说谎。
不过,沧洲从来不是喜欢猜的人。
杀一个就能解决问题,是最简单的。
地精们再不复之前嚣张的样子,全部缩在了一旁。
老七死了是它运气不好,但它们可不能再丢了命。
辛德瑞拉站在屋里,一身华丽的衣裙,碎钻反射暗红火光,像是点点红宝石。
裙摆沾上了血污,反而多了几分堕落的美感,只是他的面容依旧那么美丽纯洁,像是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天使。
他愣愣地看着沧洲,眼里有看不懂的情绪。
看见沧洲将目光移向自己,目光躲闪了几下,微微侧过脸去。
沧洲以为他看见自己暴力制敌,被吓傻了,眼神暗沉,嘴角却扬起来。
沧洲缓缓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脸。
“怎么?吓傻了?我不是早跟你说过吗,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略显粗糙的二指手套触碰到他娇嫩的皮肤,生起微不可见的颤栗,辛德瑞拉能闻到淡淡的皮革味,混合着沧洲身上的海盐味。
辛德瑞拉被沧洲不算客气地拍脸,居然也生出些莫名的情绪。
沧洲见他没有说话,一双狐狸眼浅浅眯着,无奈笑了笑。
左手干脆利落把右手的手套摘下来,露出苍白到几近透明的手,其下脉络分明,手背上有奇异的淡金色花纹浮现。
那手在辛德瑞拉茫然的眼神中搭上了他的脖颈,大拇指放在那并不明显的喉结上。
只要她轻轻一按,辛德瑞拉脆弱的脖颈便会像芦苇那样轻易被折断。
沧洲的手是极好看的,冰凉的手一放在辛德瑞拉的脖子上,就惹得他抿直了唇。
沧洲贴近他了些,手上动作放紧,让他被迫扬起了脖子。
她微微踮起脚,凑了上去,冰冷的气息顿时环绕在辛德瑞拉耳边,如同粘腻冰冷的触手将他包围。
“怕我吗?我今天能杀它,明天也能杀你。”
沧洲微微侧头,看向辛德瑞拉被掐得浮出水光的眸。
真是可爱的表情,沧洲手上力度并未松减半分,反而逐渐加紧,辛德瑞拉的呼吸也越来越弱。
他并未和自己很熟悉,怕自己也很正常。
怕的话,那就杀了吧。
她的小狗,讨厌她害怕她,会让她,很生气啊。
他耳根连着侧脸,这些被沧洲的气息触碰到的地方都浮上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