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很好。这么多年不见,脾气也见涨啊。”
季母气的脸红脖子粗,“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没有几个人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你……你居然敢……”
季母这些年生意场上一帆风顺,走到哪里都会有人捧着,心气高着呢。今天被一个让她不待见的丫头顶回来,心情憋屈的要命。
“季妈妈,您不要生气。”
周颖然见状,连忙居中调解,“小宁没有恶意的,您别激动,当心身体。”
“我能不生气吗?我儿子是为了她才变成这个鬼样子的,她倒好,居然说跟她无关。”
季母怒瞪着安宁,恨不得上前抽她一巴掌。“她真是气死我了。”
周颖然抓着她的手臂,劝慰道,“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什么叫他们两个人的事?”
季母听了这话更生气了,“东篱是我唯一的儿子,如果他要有个三长二短。让我怎么活?”
“季妈妈,医生不是说了嘛,没什么事,只要好好休养就没事。”
周颖然头痛欲裂,额头渗出汗。怎么这么难搞定啊?
“好好休养?只要有这个害人精在怎么休养?”
季母气咻咻的怒骂,“我儿子迟早要死在她手里。”
安宁紧皱眉头,压抑住心头怒火,“季太太,既然这么说,那我还是离您儿子越远越好。”
连称呼都变了,真的是气的不轻。“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你……你就这么走了?有没有搞错?”
季母不敢置信的张大眼睛,“东篱还在医院里,你居然就想走了?你有没有良心啊?”
究竟是谁搞错了?一会儿嫌她在这里会害死她儿子?一会儿又嫌她没良心?这么反复无常真是让人受不了。安宁在心里默念:念在她是长辈,不和她计较。念在她是长辈,不和她计较……
见有理也说不清,安宁正想掉头离开,管她怎么说,反正也不关她的事。
季东篱虚弱的声音传出:“宁宁,你想去哪里?”
一双无神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眨都不眨一下。
“东篱,你醒了?”
季母从门口欣喜的扑了上去。“儿子,你没事吧?吓死妈妈了。”
“我没事。”
季东篱安抚了一句,见安宁没有过来的意思,“妈,你帮我把宁宁叫过来,我有话要跟她说。”
“你……真不知你欠了她什么?”
季母气急败坏,可又无可奈何,“安宁,还不进来,还要别人请你不成?”
安宁的脚朝后退,这什么局面啊,她不想参与。既然已经没事了,她也能放心离开。
“宁宁,回来,你别走。”
季东篱顾不上虚弱的身体,硬是爬起来,“你别走,你别走。”
急的季母扶住他,心疼的眼眶红红的,“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命了?”
“宁宁,别走,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