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了解本宫的。不过,若是本宫做主,你也知道定会挑些家世一般的,可如若那般,便与他们的意思相悖了。倒不如就这么顺其自然,总会有人如愿,不是吗?”
盈绿笑道“娘娘通透,奴婢自愧不如。”
“你哪里是自愧不如?你早已经看透了,不说而已。”
盈绿捂着嘴笑,又忽然停下了,似乎欲言又止。
“你有话就直说,我们之间不用如此。”
看出了盈绿的为难,宁妃便说道。
盈绿道“娘娘,奴婢只是觉得三皇子近日与以前似乎有些不一样。”
“哦?你倒说说看。”
盈绿略一沉思“奴婢感觉,三皇子似乎想扩大自己在宫中的影响,或者说,他想让皇上意识到他的存在了。”
“意识到他的存在?”
宁妃重复着,尽力回忆着近日所生的的事情。
“是啊娘娘。”
盈绿忽然压低声音道“娘娘可记得前几日信妃娘娘的小公主?”
“自然记得,小公主刚生下来就没了,实在可惜。”
宁妃的眼中忽然哀伤起来,并未意识到这与盈绿所说的事情有何关联。
“那娘娘可曾记得三皇子的那诗。”
“那诗?”
盈绿接着说道“皇上令所有皇子为小公主的离去赋诗一以表哀思,若是按照以往,三皇子必定韬光养晦,而他此次却赋了一极为新奇的诗。既寄托了哀思,又宽慰了皇上和信妃娘娘。”
经她提醒,宁妃这才想起来。
“君王昨日降金龙,化做嫦娥下九重。料是人间留不住,翻身跳入水晶宫。”
宁妃低声念着,眼睛一亮,也不禁点了点头“你说得对。我也感受到了。”
又一联想到他对华疏动手的事,宁妃的眼中又有了深深的担忧。
盈绿道“娘娘,您也不用过于忧心。三皇子已经成人,未来的路怎么走,他已经可以自己决定了。娘娘已经护他周全十八年了,接下来就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宁妃望着盈绿,望见她眸子里的真诚,她知道盈绿说的是对的,且事事以她为先。末了,方点点头,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盈绿,你觉得清阳,有没有问鼎东宫之心?”
宁妃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她想从盈绿口中得知她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