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竹与花月胧换好衣服,与飞猴一同往王府后花园走去。三人走到一处假山,进入山腹,飞猴在内壁摸索了一阵,摸到了机关,轻轻一拧,隆隆之声传来。
前方的地上,一块大石板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入口。入口甫一打开,里头就透出摇曳的火光,飞猴先一步沿着入口的斜梯往下走,沈清竹则扶着花月胧走在后头。
斜梯又深又长,入地底近五丈深,即十五米多,换成现代也有五层楼高,两侧都挂着火炬,空气又闷又热。
“王爷,这是什么地方?”
花月胧牵住沈清竹的手,好奇道。
“这里是王府的水牢,从空间上说,我们如今在花园的水池底下,小心脚下。”
沈清竹一边叮咛一边解释:宁王府的前身是前朝某名异姓王的府邸,其祖上是前朝开国功臣,世袭王位,积累了大量的财富,到了最后一代更是穷奢极欲、酒醉金迷,不止如此,这位异姓王还十分暴虐,喜欢买些漂亮姑娘侵犯虐待,然后这些姑娘就会离奇消失。沈清竹接管府邸之后,无意中现了水牢的机关,在水牢底部找到累累枯骨;清理打扫之后,便将水牢收为己用。
故事说完,三人也走到水牢的深处,其中一名俘虏被双手张开,绑在十字形的铁柱上,铁柱是空心的,一人高的地方有一个洞,苍豹正往洞中塞入煤炭,蝰蛇则对那名俘虏道:“说,谁派你来的,在这里嘴硬是没用的。”
两人转眼看见沈清竹,连忙齐声行礼道:“王爷。”
定睛再看,才现沈清竹身后的花月胧,苍豹与蝰蛇对视一眼,皆有些喜悦,暗卫的生活本来就枯燥,苍豹平日爱听些小八卦来调剂,尤其是沈清竹与花月胧那些狗粮,他是吃得不亦乐乎,嘴比脑子快道:“夫人你终于回来了!”
花月胧还没来得及应,沈清竹干咳一声,故作平淡道:“往后,叫王妃。”
苍豹一听,笑得更开心了,活像个大狗狗,立刻道:“王妃好!”
蝰蛇则立刻祝贺道:“恭喜王爷!”
寒暄几句后,飞猴才开始说正事,指了指铁柱上的人道:“王爷、王妃,此人是袭击七曜门的指挥副手,我们正在撬开他的口。”
苍豹接过话头,继续道:“这根铁柱内已塞满了煤炭,他再嘴硬,就把煤炭点燃,到时铁柱一烧红,就会粘着他的皮肤,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花月胧突然想起煎鱼时,加热的铁锅紧紧地粘着鱼皮,把鱼一翻,鱼皮就被整块扯下来,当鱼换成了人,这个场景不禁让她有些不寒而栗,解剖尸体尚且要事后缝合好,而现在说的竟是将活人生生剥皮,五指不自觉收紧,拽紧沈清竹的手。
那个俘虏已经吓得冷汗涔涔,浑身抖,“你们……有本事给我个痛快……只会用酷刑,算什么本事。”
沈清竹微微抬手,示意苍豹、蝰蛇,自己牵着花月胧上前,与俘虏面对面,假以辞色道:“激将法于本王无用,不过,本王倒想劝你一句,事情败露,无论你东家是谁,你都难逃一死,你是选择体无完肤带着秘密下阴曹,或是,拿到一笔钱带家人远走高飞,在你一念之间。”
“你会放我?还会给我钱?”
俘虏难以置信地抬眼,有了钱,即便成了流民,还有一线生机,在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水牢之内,却只有死路一条,“你不会骗我?”
沈清竹不屑地笑了笑,“万两白银,于你而言,是卖一辈子命都无法企及的财富,于本王而言,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万两白银?!
沈清竹见他动摇了,拔下腰牌,扔给飞猴,“飞猴,去库房,取千两黄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