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地了,就是这么嚣张!”
金花嫂子恶霸一样挥舞着手里的大菜刀,大有你们谁敢上来,老娘就活劈了她的架势。
这他妈的,这天下还有讲道理的地方吗?
泼妇耿红梅第一次感受到了遇见恶霸的悲伤感。
“红梅呀,这帮娘们儿不好惹啊,咱们还是走吧?”
前头拽文化词的妇女想跑路了,剩下的几个妇女也忙点头。
行,好女不吃眼前亏,有本事咱以后再算账!
耿红梅咬了咬牙,“你们人多势众的,说啥就是啥,我们家里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几人说完就要开溜。
想走,没门!
嫂子们上前一人拽住一个妇女,“干啥啊,你们还想非法拘押不成?”
刚才拽文词的女人梗着脖子道。
看来是个有文化的,林晚清挑了挑眉,“大姐,你这话说的可不对,非法拘押是把人压在家里,我们可比没不让你走啊,只是。。。。。。。”
“只是啥?”
一米四的耿红梅让一米六多的金花嫂子扯住了衣裳领子,就跟个矮人小丑一样,难受的紧。
“今天的事情你们还没道歉呢!”
张嫂子冷声道。
“道歉,道啥歉啊,是你家小崽。。。。。孩子把俺们家孩子打了,凭啥我们道歉?”
耿红梅几个人觉得太不可思议了,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放你娘的大屁!今个儿要不是你家那个王铁子去掀我家巧巧的裙子,我们孩子闲的慌,去揍你家小崽子?就你家那个猪狗不沾的小子,送上门来我们孩子也不稀罕碰。”
张嫂子嗤之以鼻,耿红梅面红耳赤。
众人眼里都带了笑意,就连跟她一起来的几个妇女都在心里看热闹,王铁子这小子是脏,大夏天的能半个月不洗一次澡,脖子一擦全是泥。。。。。。
本来这事情闹的就不小,耿红梅来家里闹,附近的嫂子们都出来了。
林嫂子也在其中,“这不是王副营长家的吧,这事儿就是你不对了,你家孩子干的这事儿就是忒不地道了,才多大的孩子就能干这事,这是要干啥啊?”
“就是,你这当妈的怎么教的孩子啊,这么欺负人家孩子,你这不跟人家道歉,还来找人家,也太不讲理了。”
“王副营长呢,你家男人知道你干的事情不?”
耿红梅本就是个欺软怕硬的,更何况碰上的是嫂子们这样彪悍的。
最后,憋屈又憋泪的耿红梅几人带着自家小子跟巧巧道歉,才灰溜溜滚回家去。
晚上家里的男人回来,知道这个事儿又是一阵闹。
尤其是疼闺女的唐营长,在家里都没站一分钟,就单枪匹马去了王家。
唐营长人高马大的,满身杀气,耿红梅吓的一个滑跪瘫在地上就起不来了,王铁子一个小屁孩也给吓尿了,不仅吓尿了还可能拉了,满屋子的尿骚味。
耿红梅男人叫王天富,是个副营长,个子矮长相上就带着老实人的敦厚也有军人的干练,这人倒也是个真汉子。
他知道自家儿子啥狗德行,也不多话,一脚踹过去,拎着痛的嗷嗷哭的王铁子往唐营长面前一丢,厉声道:
“畜生,给你唐叔磕头!”
王铁子呜呜咽咽的,“砰砰砰”
哆嗦着给唐营长磕了几个响头,磕完想抬头,王天富又是狠狠一脚,踹的他一个趔趄爬在地上起不来了。
“他爸啊,你这是干啥啊,要把儿子打死啊!”
耿红梅心疼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扑过来护住王铁子,母子俩抱头痛哭。
那个撕心裂肺啊,唐营长眼皮子都没抬,从兜里掏出烟,丢给王天富一根,点燃眯着眼吸了一口,“老王啊,你这个儿子准备怎么办?是想留着烂在家里?”
王天富脸色一暗,刚才还面带不忍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唐营长放心,过几天我就把这个孽子送回老家去。”
唐营长没说话,拍拍王天富的肩膀,大步走了。
留下要死要活的耿红梅跟男人闹,“王天富!你还是不是男人啊,儿子在外头受了欺负,你不给撑腰就算了,还要把儿子送回老家!我不同意,老家那漫天的黄土,整天就吃那红薯地瓜干,喝的水都是黄的,你让儿子回去受罪啊,不行!”
王天富被耿红梅拽着军装摇晃,男人不耐,一掌劈开,耿红梅摔在了地上,“闹,你闹!要不是你平日里纵容宠溺,铁子能成现在这个德行?唐营长家是啥人,这个畜生他妈也敢去惹他闺女!唐营长他爸是师部的老领导,大哥是旅部的副参谋长,还有顾副团长家,那更是不能惹!要是不把这个畜生送回老家,老子就得扒了这身皮滚回老家,你自己选吧!”
“老天爷啊,这是要我的命啊!”
耿红梅看着毫不留情的丈夫,抱着已经傻了的王铁子嚎啕大哭起来。
王铁子这会儿整个人已经不能说话了,他爸刚才说啥,唐巧巧他爸是唐营长,唐营长他爸是师部的大领导,还有顾泽顾景的养父,那个顾副团长家里更不能惹?
这不对啊,秦磊明明说,唐巧巧跟顾泽顾景家里都是乡下种地的泥腿子,让他放心大胆去挑事。
“这都是秦磊说的,妈是秦磊让我这么干的!妈,你去跟爸说,我不能回老家!”
王铁子瞪大眼跟耿红梅道,耿红梅只以为这是儿子伤心糊涂了的话,母子俩又是一阵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