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商衽轻笑了一声,展开双臂将顾羡初紧紧的抱进怀里,在他耳旁嗓音喑哑地说:“比起什么陈先生,我更想你叫我商衽,阿初……可以唤我一声吗?”
顾羡初心尖微颤,迟疑片刻,才蚊蝇般叫了一声:“商衽……!”
陈商衽心满意足的哼笑了一声,微微捧起顾羡初的脸颊,封住了他的唇。
在这个略凉的秋夜里,因为这个缠绵悱恻的吻,两人周身的温度急剧升高,丝毫不觉得寒凉。
耳鬓厮磨片刻,陈商衽捏了捏顾羡初滚烫的耳朵,轻笑着对他说:“时间很晚了,阿初回去吧,明天我去找你,带你出来约会。”
顾羡初微脸颊滚烫,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陈商衽,默默的点了点头。
转身打开门坐进车里之际,顾羡初忽然回头看了陈商衽一眼,忍着脸颊上的滚烫和心里的羞怯说道:“晚安……商衽!”
陈商衽微愣片刻,接着便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看着说完这句话,便仓皇坐进车里开车离去的人,薄唇微启,话语飘散在秋夜里。
“晚安……我的阿初!”
……
顾羡初抱着熟睡的顾岁卿回到家里的时候,就见客厅里坐着一个人。
任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脸色臭臭的,像是在等着自家晚回来的崽子!
顾羡初抖了抖,抑制住这个念头,看向任言,压低声音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任言被这句话问的一阵气结,强忍着才没发作,打量了一下顾羡初,任言的视线定格在他的左耳上,眯着眼睛问:“我记得……你从来不爱戴首饰,你耳朵上那枚耳钉哪来的?”
顾羡初莫名的有点心虚,别开脸不自在地说道:“今天刚买的!”
任言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说:“今天买的?我看是陈商衽那个小子送的吧,啧……这家伙心思可真多!”
一下子就被任言拆穿了,顾羡初尴尬的抿了抿唇。
任言看顾羡初那样,也没在刨根问底的追问,而是示意他先把顾岁卿送回房间,再坐下来仔细谈。
顾羡初先把顾岁卿送回房间,然后踌躇着走到沙发前坐下。他的眼神始终不敢看向任言,心里突然涌起一种被家长发现恋爱,公开对质的感觉。
“你俩现在是什么关系?”
任言严肃着一张脸询问道。
顾羡初捂嘴咳嗽了一声,底气不足的说:“他表白……我答应了。”
任言听了,面上没什么表情,暗地里却磨了磨牙,心想:这臭小子下手真快,知道这是颗好白菜,赶紧搂自己家呢。
半天听不到话音,顾羡初抬眼看了看,看见任言阴沉着一张脸,牙齿磨得咯吱作响,他心里突然就不那么慌张了,甚至还有点想笑的感觉。
顾羡初十二岁进入娱乐圈,那时候,任言就是他的经纪人了。
当时的任言不过刚刚二十岁出头,还不能好好的担任一个经纪人的角色,因此两人也算是互相磨练着,成长到如今的。
任言于顾羡初而言,是工作伙伴,也同样是……家人。
很小就没有父母的顾羡初,对亲生父母的感觉已经很模糊了,依稀记得那对夫妻带给他的只有压抑,虽有温馨却不多。
或许他们也是爱着他的,但是他们的爱里总是掺杂着一丝压力,有时候甚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即使如此,顾羡初也从来没有想过,他的父母会突然离开他,顾羡初一直以为他们会陪着自己很久很久,直到他也可以长成大树,为他们遮风挡雨。
父母离世的噩耗打击的他回不过神,为等葬礼办完,那群蜂拥而至的亲戚就打着抚养他的名头,争相抢夺着他家里为数不多的家产。
十二岁之前,顾羡初一直是在各个亲戚家辗转,为了不让别人占到便宜,他们将顾羡初接到家里,又因为不想付出太多的精力和财力,给顾羡初吃最差的食物,穿他们自家小孩穿旧了的衣服。
即便是他们的小孩欺辱顾羡初,他们也不会管,就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幼时发生的事情因为年代久远,顾羡初也记不太清了,但那段日子到底有多苦痛,他至今都记忆犹新。
或许也曾有人给过他关爱,但和他受到的苦难相比,那些爱……根本微不足道。
眼见顾羡初越长越大,那群亲戚就生了别的心思,想让他辍学出去打工,再把钱全部给他们花。
即使顾羡初上学的钱都是他父母留给他的遗产,即使在他们家生活,顾羡初也未曾花过他们一分一毫,他们还是冠冕堂皇的以生活拮据为由,想让顾羡初放弃学业。
十二岁的孩子已经可以打零工了,即使赚的钱不多,他们也不愿意放弃这个压榨他的机会。
在他们不断的言语逼迫下,顾羡初终于忍受不了的爆发了。
顾羡初趁着他们不注意,偷偷跑了出来,本以为自此可以自由了,却差点被人贩子带走,是任言发现了他的求救,顾羡初才不至于被拐走。
任言
知道了顾羡初的遭遇,却无可奈何,非亲非故又无血缘关系的任言,根本没有资格插手顾羡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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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任言提出带顾羡初闯入娱乐圈,并列举了娱乐圈中种种利益,再给了他们一笔钱,那帮亲戚才答应任言带走顾羡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