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松现在正在宣读从记者联谊会传真过来的警方调查报告。
&1dquo;今天早上六点左右,在晴海仓库工作的工人,现一名男子倒在路上,便打11o报警。死者的随身物品只有西装内袋的名片夹,里面装有十张印着&1squo;邮政省·放送行政局·电波监理课·副座·春名诚一’的名片。警方立刻向邮政省询问,却现该局并没有这样的人物。死者可能持有仓库的钥匙,侵入仓库六楼跳楼自杀,警视厅与所属的联合调查本部,已经开始就他杀、自杀两方面展开调查。目前也正向仓库业主&1squo;江波田海运’确认,但尚未查明这个可能名叫春名诚一的人物,是如何得到仓库的钥匙。尸体现已交由法医进行解剖,由于春名诚一应是头部先着地,脸部严重受伤,所以可能要花一段时间才能确定身份&he11ip;&he11ip;”
当荧幕出现坠落现场和仓库大楼的长镜头时,瑶子突然按下暂停键。
&1dquo;和吉村律师一样耶。”
&1dquo;你是指什么?”
&1dquo;六楼的窗边和落地的位置。他不是垂直坠落,而是略带弧形掉下来的。”
瑶子仿佛在描绘坠落的抛物线似的,手指在荧幕上移动。
&1dquo;你是说这是他杀?”赤松压低声音。
瑶子解除暂停,一边盯着画面,一边拾取可用的影像片断。
杀死吉村,试图嫁祸给麻生的人,和春名一起伪造出那卷录影带&he11ip;&he11ip;
那人将做好的带子通过春名交给瑶子,在春名假扮完邮政省官员后,就杀人灭口&he11ip;&he11ip;
思路被打断,因为从另一个方向又生起一个疑惑。
&1dquo;喂,你说这是为什么?”
心中涌出的疑念,堵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1dquo;你是指什么?”
对于拼命在脑中转着疑念,却不肯直说的瑶子,赤松略感焦躁。
瑶子漆黑的眼眸从极近距离慢慢转向赤松。&1dquo;他为什么会在西装里留下那种名片?”
她注视的不是赤松的脸,而是自己心中浮起的念头。
&1dquo;如果是有计划的杀人,应该不会留下可以辨认身份的东西吧,而且那张名片,只要一调查,立刻就知道是伪造的。凶手为什么要把那种东西留在尸体身上?”
&1dquo;也许是要扰乱警方的调查方向吧?”
&1dquo;这样只不过是将身份不明的尸体套上&1squo;春名’这个假名字。这么做有什么用?”
&1dquo;不知道。”
&1dquo;凶手或许是想告诉某人,这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就是春名吧?”
&1dquo;你说的某人是指谁?”
&1dquo;实际见过春名诚一的人。”
&1dquo;那么,也就是&he11ip;&he11ip;”
也就是瑶子。
在防卫厅前的咖啡厅,被春名唱作俱佳的表演唬得一愣一愣的瑶子。
为了再次听到他的赞美,决心做出最佳调查报导的瑶子。
&1dquo;你是说,他想告诉你,春名诚一已经死掉了吗?”
&1dquo;我也不知道。”
&1dquo;他想告诉你,春名的死是被春名的告密激怒的麻生干的&he11ip;&he11ip;”
&1dquo;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he11ip;&he11ip;”
谜底太深,瑶子无法解答。
最后的影像,是在仓库屋顶上排成一列的乌鸦。
嗅到散布在柏油路上的死尸味,张大凶恶的长嘴一起尖叫的乌鸦,在瑶子眼中看来,简直就像潜近自己身边的死亡阴影。
当天下午,警视厅一课的刑警来到电视台。
刑警是来拜访瑶子的,但仓科与森岛也决定陪在一旁。
警察一定是来询问瑶子,在小石川分局前偷拍到麻生的录影带是从哪里弄来的。对于警方的这种要求,身为传播媒体,一定要坚持保密原则,绝不透露。
&1dquo;终于来了。”森岛粗声自言自语道,似乎觉得已经没有义务再包庇瑶子,决定豁出去不管,让仓科自己去应付警察。
挂着名家复制画的接待室,就像被冰墙包围般透着寒意。瑶子与两名刑警互换名片。
茂密的头中白夹杂,看起来就像个小公务员的齐藤刑警,一边哆哆嗦嗦的闲聊着天气,一边观察瑶子。
他的身旁坐着脸色苍白,看来弱不禁风的年轻刑警长野,正慢吞吞的喝着咖啡厅送过来的咖啡,并且用更明显的眼神观察着瑶子。
瑶子浅浅坐在皮沙上,跟两个视线在自己身上上下打转的刑警面对面。
&1dquo;真是奇怪的天气,明明已经五月了,海边却还吹着刺骨的冷风。对对对,那应该也是今天这种风造成的吧。现尸体的地点,唉,简直是一塌糊涂,眼看着血水流满整条路,简直就像杀戮战场。害我们伤透脑筋,不知道怎么靠近尸体。”
天气的话题转到恶心的方向,瑶子等人才知道,这两名刑警是调查今早的死亡案件的。
然而,只凭着持有邮政省名片的男子陈尸在东京一隅,警方就能联想到那是提供带子给瑶子的邮政省相关人员吗?
也许是刑警的直觉吧。正当瑶子这么想时,齐藤看着瑶子说:
&1dquo;死者身上只有皮制的名片夹,其中除了春名诚一的名片,还有另外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