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弦雨在屋顶上遥遥一指,江屑在昏暗的天色里看去,只见涛涛大河对岸,爱豆团的人抬着大轿,气势汹汹,正在从上游过河。
捆成人棍堤坝的主播们还在呼救着。
但爱豆团显然没有救人的意思,只是把边宸放到河里洗了个澡。
被迫二次喝水的主播们:“…………”
边宸洗完之后,爱豆团继续过河。
竟然不是去大瀑布方向找武士团报仇,而是反方向……
江屑叫了出来:“我靠,背包有gps定位!他们来找背包了!怎么办怎么办,他们那么多人,我们打得过吗?”
陈弦雨捏着包,笑了:“不去算账,反而先找背包,这说明什么?”
江屑恍然大悟:“背包锁要没电了!如果等他们去打完团战结束回来,怕找不到背包了吧,下一次大家都在一起的场景是回无名乡坐火车回程,背包锁的电量应该支撑不到那时候。”
“那怎么办啊。”
江屑又急起来,“我们迎战吗?我和你是没战斗力的,大蛋和大姐头打得过他们那么多人吗?哦,边宸现在还是个疯状态……”
“谁说要迎战他们了,走。”
陈弦雨跳下房顶,轻快地说了四个字——“祸水东引。”
“引给谁?”
“当然是我们的蛇皮先生,啊终于快要结束了,累死我了。”
祸水东引,环环相扣,谋定全局,只等收官。
陈弦雨浑身都是即将下班的社畜高兴,他把一张提前画好的水库地图交给沙音,“你和栖川去上游水库,把水库闸门打开,闸门在上一波山洪里坏掉了,因此需要人工大力才行。”
“现在过去时间正好,开完闸门之后,你们就从瀑布山洞回去,
穿空气墙回到无名乡的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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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要变天了。”
沙音接过地图。
王栖川说了一个字:“你?”
王栖川虽然说话不利索,但眼中的担忧是藏不住的,这种即便世界毁灭也是眼中人的安危最重要的坚持,让陈弦雨一瞬间有些恍惚的错觉。
好像这一幕曾经生过。
但陈弦雨现在没有骗人,他拍了拍王栖川的肩膀,“放心,快去吧。”
“那我干嘛?”
江屑问。
“给我开隐身。”
“现在吗?”
“过会。”
“然后我干嘛?”
“去让蛇皮不爽。”
“???”
李混元还在调试他的大炮。
大炮本身就是隐形的,他不怕任何人看到,陈弦雨和江屑找了个高处,用望远镜远远看去,只能看到李混元对着一个透明的东西正在上下其手。
他眼中是浓浓的狂热和迷恋,好像他的明之物才是他的情人。
而他旁边放着一个空气湿度检测器,江屑不知道那是什么,陈弦雨给他解释,“那是他用来精确测定下一场暴雨什么时候降落的,暴雨一来,下一场山洪也就来了。”
这话说完,天上已经打起了闷雷。
轰隆隆的雷声遍布山野。
至于李混元先前用来炫技的无人机,现在只是嗡嗡嗡地盘旋在他头顶,开了一个最低功耗的防御模式,用来保护他自己。
“看来那玩意根本割不了佛头,就是个便携式小跟班而已。”
陈弦雨放下望远镜,“或许开出去也可以,但他明显不想把有限的电量用给那个不靠谱的东西——最简单的一点,人不会飞,箭和子弹会飞啊,大瀑布那些人还没打完呢,流矢无眼,运气不好一根箭就能把他飞机击落,他上哪哭去?”
江屑问:“他的真正杀招是什么?那个透明的东西。”
“我猜可能是一种地对空的大型武器,一个大火箭,或者一个……炮?”
陈弦雨摸着下巴想了想,“他宁愿大量耗电给那东西提供隐形,也不想被我们看到,说明那是一个被看到之后,就会暴露弱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