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殿在楼之上,站在他的高度,能看见练武场的全貌,以及一棵大银杏树。
树枝上不知何时停了两只喜鹊,正互相对叫。
但这是很稀奇的一件事,白玉京坐落在群山之巅,怎么会有喜鹊飞来这里?
除了彪悍的灵兽和土生土长的野兽,很少有外来的兽类禽类能在这里生活。
徐宵行从他后边缓缓走出:“喜欢喜鹊?”
萧无措诚实地回答说:“不喜欢,但我喜欢好事生在自己身上。”
徐宵行:“无稽之谈。”
萧无措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你根本一点都不懂我的心,我们分手吧。”
然后我回我的浮云渡继续撒泼打滚,快意人生。
徐宵行:“往后不准再看温长天的功法。”
起先他还不知道萧无措为什么常常会“语出惊人”
,直到看了温长天的功法之后,他才明白萧无措是在模仿里边的台词。
两人静静地看着喜鹊,倒是难得的场面。
萧无措支着自己的下巴,虽然在看喜鹊,但想的却是徐宵行。
他已经住进来四天来了,当初徐宵行分明说要他归还灵气,可他们夜夜同睡,徐宵行却从来没有要求他还债。
只除了洞府那次。
说起来他很喜欢跟徐宵行这样相处,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敢想象,自己有一天会和一本书里的主角站在一起看喜鹊。
不知道徐宵行心里又是怎么想的?
他们现在又算什么关系?说是仇人,却做着道侣之间才有的亲密之事,但要是说成道侣的话,徐宵行明显是不喜欢他的。
所以四舍五入之后,他们只能算是有过一两次误会的陌生人。
徐宵行现在不杀他,不代表以后也不会杀他。
萧无措越想越烦,最后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喜鹊在这个时候飞走了。
徐宵行侧看他:“为何叹气?”
萧无措:“我在想这里有这么多人,所以害怕今天生的好事不会是我的。”
徐宵行则笃定地说:“会是你的。”
萧无措心尖一颤,声音有些软:“难道你要凭空给我变出来一件好事?”
徐宵行:“是又如何?”
萧无措笑眯了眼:“要真是那样,我以后不仅给你洗衣做饭,连生孩子都给你包了。”
徐宵行别开头,呵斥了一声:“荒谬。”
萧无措憋了几天的坏水彻底开闸了,偷摸着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小腹上,神神秘秘地说:“你是不是不信,那你有没有觉得我这里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