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些天进宫了,遇见了你的一位故友。”
喝了一口茶,郁玄妙慢慢说起了遇见太妃之事。
“吾的故友?”
“先帝的最后一位太妃,当初的桂妃娘娘。”
“原来她依然健在啊?”
云代闻言颇为意外。
“是的,如今她已经是宫里最为尊贵的太妃娘娘了。”
“如此便好!昔日吾两人的确是有过颇好的交情,只是时日一长了,很多事情也就慢慢淡忘了。”
云代轻声笑道。
郁玄妙闻言,道,“不过太妃娘娘却时常惦记着你呢!”
“这样啊?”
云代思绪有些飘忽地喃喃道。
“云代,你最近可曾知晓长安城外出现有道友吸取生人精气这事?”
想起这几日的疑惑之事,郁玄妙便开口询问。
“予也听闻了?”
原来妇人名唤云代,听见郁玄妙这样问,便以为她也听闻了此事。
“果真有此事?你可知晓是何人所为?”
虽然她丝毫没有匡扶天下,惩奸除恶的心胸大义,但是这等事情,还是要了解为好。
“吾居长安城外,的确对此有所耳闻。几日前,吾在附近药山采药,曾与遇见的一清贫樵夫攀谈,言谈间得知其儿子新近觅得一良家女子为妻,聘新妇之锦帛颇丰。吾追问之下才明白,原来他们是在另外一药子山上有了奇遇。据说他们遇见的那位贵人长得俊美儒雅,谈吐不凡,隐居在江流边上,只要他们在其府上住上一夜,次日离开便能得到丰厚的黄白之物。也有不少人曾欣然规往,却是寻路未果。”
“原来如此!想必是那位贵人是布了障眼的阵法。”
“吾猜亦是如此。”
“那你说,如果咱们上门,能得相见的机会有几何?”
听其这么一说,郁玄妙反倒生出了想前去拜访之心。
云代听见她此话,眉头轻蹙了一下,“汝要前去探个明白?”
她不是很赞同,毕竟对方是何人,来此地所为何事,她们一概不知,如果贸然前往,终究不稳妥。
“如今我们唐境风雨飘零,宦官当道,朝堂晦明,所生异事处处皆可寻。现在近在咫尺,不去探究一番,我终究放心不下。”
郁玄妙想起不久前之事,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
见她如此,云代便知她定是遇上困境了。
“汝此次回长安,是所为何事?”
云代不懂,庐陵偏居一隅,为何她要重新回来呢?
于是,郁玄妙便对其吐露了公孙止和上官华言之事。
听完以后,云代她低头沉思了一会,而后走到床铺的枕头底下拿出一样东西,递给了郁玄妙,没有说话。郁玄妙有点疑惑,伸手便接了过来,打开小布包一看,现里面赫然是一封看起来似乎已经写好有段时间的信和一个铁质腰牌。腰牌上面镌刻着“李”
字,而信封上面还封有火漆。
“吾知道汝此行回长安必定是有事,也不知能帮上什么。在如今朝堂之上,如若有需要帮忙,带着这封信去找这个人,或许到时候能够帮上汝的忙!吾能帮汝的,就只有这个了。”
郁玄妙问道,“此人是?”
“神武川的朱邪赤心。”
“朱邪赤心?”
郁玄妙十分惊讶。因为沙陀部族的领,正是朱邪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