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滢不理他,下了床,来到大铜镜面前整理衣衫。
魏邵跟在她身后解释,可无论他说什么,裴滢就是不理他。
裴滢生气的,从来都不是喝了什么易于受孕的药,而是魏邵瞒着自己,这显然就是没把她当作自己人。
班濯看着钟阳和萧慎练得满头大汗,他幽幽地从长廊中略过。
钟阳见他鬼鬼祟祟,转头问萧慎。
“萧老弟,这广信侯怎么大清早就鬼鬼祟祟?”
“做了亏心事呗。”
“他做了什么?”
萧慎坏笑,放下手中的剑,拿起衣服往房间走去。
看着魏邵阴沉的脸色,班濯思虑再三,还是开了口。
“北平王,您今日是不是要派信客回长安?”
“嗯。”
“那信客在何处?送给陛下的信又在何处?能否让我看上一眼?”
魏邵没有回答,他的脑子里此刻一直在想裴滢生气的事。
“北平王?”
班濯试探的叫了他一声,见他依旧没有回答,班濯不死心的又叫了一声。
“广信侯,你说。”
“那信客在何处?送给陛下的信又在何处?能否让我看上一眼?”
魏邵回过神来,回答道:“昨夜时辰太晚,故而没有告知你。本王决定,这次六安国的消息,由广信侯你,亲自送回长安。”
班濯听到这话,愣在原地,魏邵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见他面露难色,魏邵开口道:“广信侯不必多虑,本王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
班濯心想,好个鬼,我做了什么事你能不知道吗?你父王是个什么人你能不了解吗?我长姊和你母妃向来不对付你能不知晓吗?你就是好不容易抓住了我的小辫子,想要收拾我。
“六安国一事,原本就是陛下托付给广信侯来办的,如今六安国已被我们拿下,这功劳也有你一份。”
“至于庐江王逃走一事,腿在他的身上长着,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广信侯这次回到长安,一定要同陛下好好说一说我们的功劳,我这人嘴笨,话到嘴边时常说不出口,不像广信侯你巧言令色、能言善辩,我思虑再三,这件事于公于私,交给你来办最是稳妥。”
听他说了许多,班濯却觉得,越听话的味道越不对,魏邵是在夸自己吗?
不过听他这样分析,班濯也认同他的话,这件事他回长安复命最合适不过,更何况,这次出来已有月余,他十分想念府中的那些美人,一颗想回到长安的心已经蠢蠢欲动。
“好,既是北平王安排,班濯自当万死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