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恪听旁人夸自家姐姐,自然是高兴,但仍学着老成的模样,谦逊道:“顾兄过奖了,我姐姐如何能与前朝谢氏女比肩。”
两人正说着,忽的明月楼外嘈杂起来——
“借让!借让!”
外边一群护卫虚握剑柄,护着一位老人往楼内走。
明月楼中宾客不是显贵豪门,也是家缠万贯之人,他们这群人来这里都带不得护卫,这些护卫是谁人的手下?
为何如此大摇大摆的进来?
宾客视线纷纷落在那位老者身上。
老者提着一个紫漆木箱,穿着朴素,不像是天潢贵胄。
可纵使这般,谁都不敢小瞧。护卫很快从人群中开辟出一条小道。
“那是什么人?”
成恪皱眉瞧着,猜不透。
顾升收回视线,淡淡道:“估计是宫中贵人。”
那老者,瞧着倒是像位医者。
第19章这病可能根治?她方才疼……
成恪听了不免有些震惊,道:“宫中贵人缘何会在此处?”
顾升城府颇深,他不会错看,猜测许是有天潢贵胄在楼里忽生恶疾,匆匆唤来的医者。
因此提点成恪:“莫要多猜,只当做没看见吧。”
***
绕过一处云母螺纹碧翠屏风,便见内室四处帘幔低垂。
太医提着医箱进去,不敢抬头,低头往内室床榻前站定,余光便见帘幔下露出一双玄底金丝蛛纹履。
“陛下身体有何不适?”
帘幔后传来皇帝平静无波的声音:“过来诊脉。”
帘后伸出一截雪白纤细的手腕,似羊脂白玉精雕细琢而成,精致的连肌肤纹理也无。
他见状,立刻眼观鼻鼻观心,知晓帘幔之后要诊脉的那位,只怕不是陛下本人。
立刻上前悬着丝给贵人诊脉。
“这位。。。。。。这位仿佛是醉酒之症。”
赵玄听完拧着眉,语气有些不逾:“她心口痛,这又是什么病症?”
太医一听当即重把脉起来,果然现玉照的脉象与他人不同之处,他思忖着措辞,尽量用温和的词道:“姑娘这脉象,似是先天不足引的心疾,想来是服用过药了,如今脉象平稳,并无太大波动。”
他又解释道:“心疾分为多种类,此类的心疾需细心调养。”
半晌,没听到帘后的陛下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