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青把书本下压着的本子递过去。
她翻啊翻啊翻,啥也没翻到。
她疑惑不已,扶着额嘟囔:“怎么没有呢?”
难道写时间轴只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陈树青重新拿回自己的草稿本,右手摸向自己的口袋,方方正正的折纸已然沾上了体温。
一年之计在于春,无奈这个春天让人睡不醒。
下午的物理课,有三分之一的人扛不住春天的困意以及许老师的催眠大法,以书本为掩体,进入梦乡。
周的声音无疑是晴天的一声雷,吓醒了摇摇欲睡的一拨人,而另一拨人睡得太沉还没醒。
“许老师打扰几分钟。”
“我们班今天又来一个新同学,大家欢迎一下。”
他朝门外招招手,一个少年闪了进来。
看清脸后,江溪越呼吸一滞,笔尖在书页上留下黑点。
“哇!这次是真帅哥!”
周诗雨和柳月的手在课桌上都快扭成了麻花,这是那天羽毛球场坐在身后的少年,他来我们班了。
他的头染回了黑色,但盛皓并不甘心和别人一样,挑染了几缕深蓝色,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
程阳嘴角耷拉得厉害,满脸写着不爽,扭头瞥见同桌脸色也不好。
“盛夏的盛,皓月当空的皓。”
盛夏的明月,这个名字真好听呐,柳月心想。
盛皓牵动着嘴角,露出他一贯的笑,目光径直落在讲台第三排垂头的女生身上。
头及肩,半扎马尾,耳廓几缕扎不住的散看得人心里怪痒的。
行,都不抬头看我一眼的。
这里没有多余的空位,他理所应当地坐在了最后一排,周走后,许美丽随口问了句:“怎么下午才来?”
盛皓顿住脚步:“报告美女老师,上午睡过了。”
“。。。。。。。”
教室里不再冷清。
他继续往前,长手前后摇摆,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有意外了。
江溪越的书被扫在地上,啪的一声,教室里短暂安静下来。
她握紧手心,心里开始为即将消失的好日子默哀,弯腰去捡书。
盛皓与她同步捡起那本物理选修,歪歪脑袋,冲她笑着说:“找到你了哟。”
江溪越抬眼瞪他,双手使劲一拉把书扯进怀抱里,并把椅子往里挪了几分,目不转睛地看着黑板。
一幅莫挨劳资的样子。
盛皓被气笑了,就站那里不动看着她。
“同学,回位置坐好上课了。”
“好的,美女老师。”
真的是轻浮他父亲给轻浮开门,轻浮到家了!江溪越心想。
“不喜欢新同学,太骚了。”
程阳在草稿本上写了几个大字,推给陈树青。
本来一个许政已经够让他烦恼的了,又来了个招摇显摆的花蝴蝶,听周诗雨花痴的语气,他就很不爽。
陈树青简简单单回了个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