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灿一时无言,微波炉“叮”
的一声响,谢以津站起了身。
秦灿深吸一口气,选择继续硬着头皮啃自己的三明治,余光察觉到谢以津端着饭盒走了回来,重新坐到了他的对面。
谢以津的面前摆着一份双层便当,不是冻食品也不是快餐店的食,而且看菜叶的新鲜程度,甚至应该不是隔夜的剩饭。
秦灿努力表现得自己不在意,但越吃越索然无味,还是忍不住抬起头:“你自己做的?”
谢以津刚吃下第一口菜,腮帮子的一侧鼓起。
他的餐桌礼仪很好,安静地咀嚼完后才回答道:“是的,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我很喜欢自己做饭。”
他又问秦灿:“你一直在盯着我的饭盒,你是不是想吃?”
秦灿噎了一下:“我,我哪儿看了?我只是放空我的大脑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谢以津“哦”
了一声:“可是我希望你可以吃一些我的菜。”
秦灿:“啊?”
谢以津没有再多说,而是直接用行动给出了答案:他的便当盒原本是双层的,一层装菜一层装饭,此刻他将装菜那盒里的菜匀了一半到装饭的盒里,装饭那盒里的饭匀了一半到装菜的盒里,将便当分成了两盒分量相同的新便当。
他将其中一盒推到了秦灿的面前,秦灿才终于看清了里面的菜式:糖醋里脊肉,蚝油生菜,热气腾腾的蛋炒饭。
不是冰冷的白人饭,是热气腾腾的中国菜。
秦灿在之前见识过一次谢以津的手艺,完全是酒店大厨水平,他很确定眼前的这份也绝对不会难吃。
但他还是有点慌张,面上故作镇定:“我都说了不要,你这是干什么?”
谢以津说:“你先试一下,如果觉得好吃的话,我想以后每天都给你多做一份,可以吗?”
秦灿:“啊?”
谢以津总是会给秦灿一种极其矛盾的割裂感,他总会说非常难听且低情商的话,会说“水刊”
,也会说“看起来很难吃”
。
但他在雨夜又会红着眼睛摸着秦灿的腹肌说“好摸”
“好软”
,现在还会大方地说“我想以后每天都给你多做一份”
,给秦灿的心灵来上一波猝不及防的冲击。
与其说是矛盾的,不如说这人的性格自始至终都是直白的。
秦灿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才能适应,但他的耳朵还是控制不住地起热来:“那……谢谢,今天我就先尝尝看,但是以后真的就不用麻烦你了……”
“不麻烦。”
谢以津说,“你的午餐营养成分太过单一,我认为蛋白质的含量并不够充足,而蛋白质的补充对于肌肉和体能的维持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