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清水湖,已经66续续进驻了不少挖掘机,大有面目全非之感。
季辞蹲在河堤上,幽幽叹了口气,“你知道为什么清水湖这块地明明没什么用处,我却一直不肯卖吗?”
“为什么?”
这的确是赵淮归想不明白的事。
按照季家当时的财务状况,卖掉清水湖绝对是最明智的选择,更何况黎家开出四个亿,远远出了它本身的价值。
“不告诉你。”
季辞干脆一屁股坐在河堤上,伸了个懒腰。
赵淮归:。。。。。。
“你和你那群好兄弟联手骗我的地,你告诉我了吗?”
季辞哼了声,一双媚眼斜斜地睨他。
赵淮归自觉理亏,也蹲下来,手搭上她的长,轻缓地抚摸,“该赔的不都赔给你了?嗯?”
“还小心眼?”
季辞眼睛溜转一圈,是该赔的都赔了,不该赔的她也从别的地方给弄回来了,损失两个亿的地,她赚了不下四五倍。
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赵淮归。
一身高定灰色西装,就算是陪她蹲在这满是泥土的河堤,也是难掩矜贵之气。眉眼精致,骨相优越,浑身流露出天生上位者的傲气。
这样的男人,完美到有一点虚幻。
赵淮归见她不说话,敲了一下她的额头,“想什么?”
季辞迅收敛眼底算计的光芒,重恢复甜美动人。
“那我告诉你,你不准生气诶。”
赵淮归抬了抬眉尾,示意她有话就说。
“因为这地是我的嫁妆。”
季辞声音略带涩意,就一点点而已,面对赵淮归这般敏锐的人,只需一点点,就足够了。
她誓,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仗着赵淮归对她的心软,最后一次利用他。从此以后,只要他对她好,她肯定十倍百倍的回报给他。
“我爷爷去世前拉着我的手,让我一定要把这块地好好的留着,留着傍身,带到婆家,也算是个倚靠。”
赵淮归不自然地蹙起眉头,抚着她长的手也慢了下来。
原来,是她的嫁妆。
他竟然帮着别人骗她的嫁妆。
“所以就算是季家快破产了,我也舍不得卖。”
“毕竟,这块地是爷爷留给我唯一的念想了。”
说到这,季辞眼眶蓄满了晶莹的雾气,一眨眼,脆弱的珠子就要砸在男人手上。
滚烫,灼心。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爷爷留给我的东西,我都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