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其姝丝毫不给她躲避的空间,坐到床沿,询问道:“姐姐还好吗?”
这句话似乎唤醒了曲元菱迟钝的感官,这时候她才现,自己的腰腹传来阵阵酸软。
但曲元菱可不会示弱。
她张口回答:“……我没事。”
说完,她就想揭开被子下床:“时间太晚了,我必须……”
顾其姝将人拦住。
她善意提醒道:“姐姐现在在休订婚假哦,姐姐忘了吗?”
曲元菱一愣。
按照她的性子,平时即使有各种假期,她也愿意回军部加班,以至于在她的意识里,根本没有休假这个概念。此时顾其姝提起,她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嗯,我知道了。”
她松了口气,继续准备起身:“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宿舍了,明天还有事务要处理。”
顾其姝摇摇头。
在曲元菱疑惑的目光下,她娓娓道:“订婚假确实只有一天,但是……我已经帮姐姐多请了三天假期。”
曲元菱惊诧得瞪大眼睛:“三天?为什么?”
顾其姝笑:“姐姐不会以为,初次标记只用一夜就足够吧?”
她靠近曲元菱,眸中流光涌动,说不上是危险还是诱惑:“为什么姐姐没有告诉我,自己从来没有被标记过呢?”
曲元菱已经三十九,这个年岁的omega几乎都已经有了伴侣。
顾其姝从来不奢求自己能成为曲元菱唯一的对象,但昨晚曲元菱青涩的反应和纯粹的信息素反应,都在告诉她一个事实——
在她之前,曲元菱是真的没有被任何人标记过。
可这怎么可能呢?
抑制剂在3o岁之后就会逐渐失效,如果曲元菱一直没有被标记过,她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她醒得比曲元菱要早一些,大概已经把问题的答案猜测得差不多:“所以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殷醉的帮助下,服用那些违禁药品?”
曲元菱低下头。
秘密被暴露,她有一瞬间的心惊胆战,但接下来,她有些疑惑地看向顾其姝:“你……在生气吗?”
她服用违禁药品,顾其姝为什么要生气。
顾其姝被她这句询问打败,有些挫败地低头,靠到她肩膀上。
她的心情其实很复杂,一方面为曲元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生气,另一方面……是遏制不住的窃喜。
某些瞬间,窃喜甚至压过了愤怒,以至于她对占有欲爆棚的自己感到厌恶。
沉默了一会儿,她说:“我是唯一一个碰过姐姐的人,我好开心。”
曲元菱红着脸舒口气:“……嗯。”
但顾其姝下一句又让她的心提了起来:“但如果这样做的代价,是需要姐姐忍受将近十年的药物副作用折磨,那我宁愿选择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