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我收到了笛飞声的信。
“阿飞,你这么急匆匆的把我们叫来干什么?”
方多病急匆匆地问。
李莲花紧随其后,神色如常。抬眼打量着殿内,“阿飞,你度倒是挺快的。”
说着摸了摸鼻子,“角丽谯你解决好了?”
“那是自然。”
笛飞声挑眉轻笑,视线落到李莲花身上,负于身后的拳头攥紧,“此次叫你们来,不是说这个。”
“阿飞,你表情这么严肃,是什么天大的事连我们笛盟主都无法解决啊?”
方多病道,“还有啊,你这金鸳盟我和李莲花还是少来的好。”
“你不是第一次来嘛?”
李莲花毫不留情地拆台。
“里面坐,”
笛飞声说完率先走进屋子里,方多病和李莲花对视一眼,狐疑地跟了上去。
笛飞声给李莲花斟了酒,方多病满脸期待地抬眼看去,看到的是笛飞声放下的酒壶,他暗自一撇嘴,愤懑地拿过酒壶自己倒酒,不爽地一饮而尽。
“阿飞,这么急着叫我们过来,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李莲花好整以暇道,慢条斯理地尝了一口酒。
“不是我有麻烦,是你麻烦大了。”
笛飞声幽幽道。
“我?”
李莲花诧异。
方多病也猛地抬起头,意外地挑眉,“李莲花?李莲花能有什么麻烦?”
“你看吧。”
笛飞声起身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一幅画像,李莲花不明所以地打开,赫然是单孤刀的画像。
方多病也凑了过来,笑容凝滞,惊疑不定地看着沉默的笛飞声,打抱不平道:“阿飞,你这是在做什么?”
“上面的人,准确来说,是万圣道的道主,十年前在背后出现的影子,当年东海大战,金鸳盟四顾门损失惨重,万圣道受益匪浅。”
笛飞声抬眸看着面色凝重的李莲花,李莲花连脸上从容的表情都维持不住,像是多年信仰一朝崩塌,神色一点点龟裂开来,而后化作无形。
方多病也惊了,不可置信地看着画卷上栩栩如生的人,心脏仿佛受了一击,密密麻麻地泛着疼,他下意识地抬眸看向李莲花,心中一痛。李莲花神情恍惚,双目赤红几乎能流出血来,紧抿的双唇止不住微微颤抖,身体都在抖。
“李莲花,你没事吧。”
方多病小心翼翼地问。
李莲花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画像,震惊无措,失落,千言万语无法言说。
他回过神来,冷冷地看着笛飞声,“你从哪知道的?”
“查到的。”
笛飞声神情不变,淡定自若地看着破碎的李莲花,攥紧了拳头,“那次怀疑之后,我便派人查探。之前那具尸体,有问题。后来角丽谯同万圣道频繁接触,就怀疑上了,跟了很久,终于看到了真面目,藏的确实够深,一藏便是十年,还能无人现。李莲花,你在伤心什么呢?十年真心错付,一朝狂妄成灰?你到底在自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