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大厅。
“妈妈,小雨哥哥今天真的会回来吗?”
一个看上去不过七八岁年纪的小女孩正对着一位年约三十左右,风华绝代的美妇人撒娇般地问道。
美妇人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平淡的微笑,美眸之中泛着宝石般的光华,睿智的目光似乎能够看穿世间的一切。
她轻轻抚摩着小女孩的头,和声道:“当然会了,不过你小雨哥哥今天有事情要做,楠楠乖,不应该去烦小哥哥,知道吗?”
“不嘛,我就要。我已经很久没有和小雨哥哥在一起了。”
小女孩一脸不高兴的道,不经意地回头一瞥,顿时又欢呼地叫了起来,“小雨哥哥!”
小女孩仿佛乳燕一般,快跑几步,轻盈地一跃,便将身体投入刚刚走到大厅门口的男孩怀中,两手紧紧环住他的脖子,亲昵地道:“小雨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楠楠好想你啊。”
方雨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一手托住小女孩的身体,另一只手轻轻挂着她的小琼鼻,笑道:“哥哥也想你啊,我的小缠人精。”
“讨厌啦,坏哥哥,人家才不是。”
小女孩一脸不满地娇嗔道。
“呵呵,好好好,不是不是。是我的好楠楠。”
方雨笑着将小女孩身体慢慢放下,说道,“好了,楠楠乖,先不要闹了。哥哥还有事,等会儿再陪你玩儿。”
“哼哼,每次回来都说有事,然后也不和人家说一声就又自己一个人跑了,哥哥坏死了。”
小女孩哼哼唧唧地说着,却还是听话地放开了方雨。
“这一次说话可要要算数,一定要来找我啊。要不然,哼哼,我再也不理你了。”
说到最后,小女孩还不忘扬起粉拳,示威似地威胁道。
“一定一定。”
方雨连连笑道,目光随即转到面前端坐的美妇人身上时,却立刻冷了下来。
“雨儿,你回来了。”
美妇人站起身来,一脸和蔼微笑地问道。
方雨面无表情地点点头,算是回应,然后语气生硬地问道:“他呢?”
美妇人轻轻一叹,却是不以为意,依旧和声道:“他在书房等你。”
方雨轻轻放开小女孩,向着侧旁的书房走去。
“他最近的身体……很不太好……”
美妇人的声音幽幽传来,方雨身体轻轻一震,随即又默然向前走去。
走到书房门前,方雨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
缓缓推开门,方雨走了进去。
虽然是在白天,书房内的光线很暗。
书桌后面,端坐着一个四十上下的中年人,国子脸,表情严肃。
魁梧的身材,便是静静地坐着,也有如一座小山般沉稳,自有股不怒而威的气势。
方云天静静地打量着自己的儿子,十二岁的方雨身高还不到他的肩膀,稚嫩的面孔显出几分女性化。乍一看去,倒更像是一个女孩子,然后,那张小脸此时却露出一副与他年龄不相称的深沉与漠然。
方云天心中没来由一痛,淡淡地道:“坐吧,雨儿。”
方雨默默坐到方云天的对面,父子两人彼此相视,半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