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君!飞烟!”
狼烟四起,山河破碎,四周到处是震天的喊杀声,以及兵戈的碰撞声。
写着孙字的旗帜在烈火中燃烧,而写着杨字的旗帜则迎着风烈烈作响。
符清紧紧的抓着面前的男人的手,男人的一只眼已然睁不开,烂成了一团,看起来异常可怖。
即便是这样,他的情况还算好的,而就在男人的不远处,一个穿着的纱裙的女人不断地咳着血,她应该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她无法说出口,只能躺到在地上看着这边。
“晨儿,晨儿就拜托你了。”
应炳君,也就是同符清握手的这个男人,他用仅存的一只眼望着符清,他认真道。
“别说了,别说了,快止血!我带你们夫妻走!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回去!”
符清的手伸进乾坤袋中,不断摸索,可是摸到的瓶瓶罐罐无论哪一种都对眼前的这两人毫无帮助。
“别说了,走!”
如同是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应炳君用力推动了一下符清的胳膊,他怒吼一声,随即他的手臂无力跌落在了布满血污的泥土中,只是喘着气,而刚刚还望着这边的孙飞烟已经没了动静,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符清,一眨不眨。
同时,符清还感受到了一位强大的存在正在注视这边,他的两位好友也都是倒在那一位的手下……如果他再不走的话,就要永远留在这里!
符清咬牙,最后望了一眼倒地的应炳君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
躺在床铺上的符湛雨睁开双眼。
一如既往,她的眼前是熟悉的木质房梁。
“应炳君,孙飞烟。”
她的嘴里无意识的念叨起了这两个人的名字。
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十五年,当初在襁褓中的孩子如今也长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人。
符湛雨的脸上露出了淡然的笑容,只是这笑容不曾持续太久,她的脸上很快被一抹惊恐给替代。
因为她看到了,就在她床头处,有一身叠好的干净衣服。
符湛雨想到了不久前生的事情,她一下子将葱白又细嫩的胳膊从被子中抽出,她的肌肤同时还能感觉到被面的粗糙。
那样的,毫无阻拦。
“……”
符湛雨掀开被子,露出了里面稚嫩的身体,然后一声不吭地换好了椅子上叠整齐的衣服。
“嘎”
一声推开了房间门,符湛雨立马就看到了,坐在堂屋椅子上的应晨。
他背对着自己,教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不过符湛雨想,他一定是闭着眼,他也一定知道自己就在他的身后。
符湛雨脸色复杂。
对于这个徒弟,她一向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和他相处的这十五年,就算是没有感情也有了感情,恨的则是,他并非自己的亲生孩子,甚至是自己的情敌给自己留下的子嗣。
纵然那情敌也是他最好的朋友。
至于自己的身体,和衣服被脱光的那一方面的话……
“师姐请放心,我的双眼全程蒙着黑布,什么都没有看到。”
应晨犹豫了一瞬间,又正声道。
“至于为师姐换衣服,实在是迫不得已,如果师姐觉得我冒犯了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