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逻辑,所谓偷窥,就应该是找个地方钻个洞,然后将眼睛套在上面一睹为快,简单的就好像是大象上轿子。
但是符清和应炳君的这套流程显然不是这样的,他们所要前进的目的是困难重重的,就比如,在他们前往那传说中的,木板之缝隙处的路上,遭遇了意料之中的阻碍。
阻拦在他们面前的,是有着“不落花”
称号的大内女侍卫。
她之所以有这个称号,是传闻,她在后天的境界时,剑术就已经达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地步,她不落花的称号指的并非是普通的花朵,而是指—雪花。
往树上踹上一脚,雪花哗哗啦啦的震动落下,这是常态,可是在这位剑下,没有一片雪花能完整落下来,而是化为了千万滴被劈散的水滴。
那还是她后天境界时的状况,现在,她已然是先天巅峰的境界,其实力可见一斑。
符清冷眼旁观,看着应炳君和他的狐朋狗友们聚拢在一起大声商议。他表现的十分鄙夷。
“一起冲,肯定冲不过去,给那老太婆抓住机会,只会把所有的侍卫都吸引过来,到时候别说是一睹大小姐们的芳容,等到事情处理完,她们连衣服都穿戴好了。”
应炳君说。
“那该如何?”
有人问道。
“诸君,有无想过,这霸者的道路上,不是所有的朋友伙伴都能陪着自己一同走下去的,有的时候,牺牲和放弃,都是必须的。”
应炳君严肃说道,他不经意地用手指擦拭眼角。
“你是说……。”
一青年震惊说道。
“没错。”
应炳君点头。
少爷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又过了一阵子,一位英气的少年人站了出来,看他那刚毅的轮廓,就知道他定然是那位将军的子嗣。
“就由我来拖住那老太婆。”
他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如果可以,谁不想上去看个清楚呢?
“不行。”
应炳君摇头,少年人面露期待,难道应炳君是有更好的办法么?
这一点就连符清也感到了好奇,他不由得盯着应炳君那张充满痛苦的脸。
他仿佛为自己抛弃同伴而感到极度痛苦。
他说道。
“你一个人拦不住她,得再来一个。”
—
“剑指苍穹,心怀道义,某,愿以身躯为同伴开道。某,深知此行凶险,或许将命丧于此,但某无怨无悔。某愿用某之血,染红这片天地,用某之剑,斩断阻拦在前的一切障碍。”
一持剑青年站了出来,望着那称号为“不落花”
的女侍卫,大声说道。
女侍卫冷笑一声,唰地一下抽出长剑,这种养尊处优的货色,只需三招,便可叫他趴在地上哭爹喊娘。
“笔墨纸砚,乃我生平所爱,诗词歌赋,是我心中之志。然今日,朋友危难当头,我虽一介书生,却也不能坐视不理,我愿挺身而出,只为朋友完成心中夙愿,虽万死,亦不后悔。”
一位头顶纶巾的青年人也坚定眼神,站了出来,站在了那持剑少年人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