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陵是另外一头,轰隆隆的石墙突兀分裂开来,墙面上的青苔被外力撕扯,左右分开,露出了背后掩藏着的宽阔通道。
应晨眼睁睁看着面前漆黑一片的走道逐渐亮起灯光,一路朝着里面延伸。
他放下手中的匕,用早已准备好的布条将手心处的伤口裹好,鲜血很快将白布浸湿,露出明显的痕迹。
应晨的身旁,一个看起来仙风道骨,温文尔雅的中年男人抚摸着下巴处的胡子,连续叫了几声好。
他眼中掩藏不住兴奋,闪烁着满意的光芒,他靠了过来,拍拍应晨的肩膀。
“果然是少主,只有真正的大梁王室血脉才能打开此处的机关!如此一来,这王陵中的宝物和财富就尽数落在我们紫霄教的手中了,有了那些东西,复辟前朝不再是梦,今后,还得仰仗少主带领我等一起前行!”
说话的人叫殷浩广,正是紫霄教的教主,他的身边带着一名黝黑矮小的男子,其名为高,那高的脸上也写满了抑制不住的笑意,他看向应晨的目光充满了期待和满意,而在他的周围,还站着几个同一灰白服装的男人,他们都是紫霄教的弟子。
应晨能从他们身上察觉到强者的气息,他们其中最次的,竟然也是后天巅峰的境界。他能感觉得到,殷浩广为了今日的活动,筹谋了许久,那些好手也是风尘仆仆是从各地赶来了长安不久,应晨确信,只因为他们说话的口音各不相同。
应晨的脸上勉强露出笑容,他所求的东西就在那王陵之中,对于殷浩广所说的那些毫无兴趣,他倒是和殷浩广解释过,但是他完全不相信,反而只觉得他这是年轻人的谦虚和礼让。
不想接话,应晨将话题岔开,“殷教主是怎么知道这处密道的,原本我还以为今日会和官兵有一场大战,结果却没想到,你带着我不声不响的绕道了一处山后的密室。”
“少主,忘记了我的身份?我是陛下,也就是您外公的近臣,我当然知道这等秘辛,如果没有这层身份,这天下的,向着大梁王朝的豪杰,又怎么能够心甘情愿的听从我的指挥呢?”
不知道是真是假,应晨只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孙飞烟,是前朝的公主,至于他的外公,他是完全不了解的,无论是姓甚名谁,又或者是什么模样,更不论他熟悉的臣子这种事情了。
他也不在乎那么多就是了。
“嗯。”
应晨点头。
“少主,我们还是回去再说,现在这机关已经打开,我们还是赶快进去拿上东西离开,毕竟,有句话叫做迟则生变。”
殷浩广做出了个请的姿势,应晨也十分客气的回应,做出了个相同的动作。
执拗不过,最终,还是那群灰白衣袍的人走在前面,应晨和殷浩广脸上互相挂着恭维的笑容。
应晨觉得,殷浩广应该是想要拿自己探路,这墓道一路上有没有机关尚未可知,他凭什么走在前面?可是他看着殷浩广那满脸的堆笑,他又有些不确定了。
“少主作为我们紫霄教未来领袖,新梁王朝的君主,理应走在我们队伍的最前面,想那行军的队伍,商队的车马,不都是将军和领袖在最前面领导么?”
殷浩广十分认真,他这样表示,他还说道。
“等到我们这次出去,我就立刻布通告,告知全体的教徒信众,少主你的真实身份,届时少主就是我们紫霄教的真正领,而我等退居二线辅佐您就好。”
应晨摇头,他对统领一个教派没有兴趣,而且他也只当殷浩广是在说客套话。
殷浩广看到应晨的表现,或许是产生了误会,他的老脸上竟然露出了着急的表情,“少主你才是我们紫霄的支柱,我们的一切行动和教义都是为了您和未来的王朝而展开的呀。”
“是啊是啊。”
周围的人差不多都知道应晨的身份,他们十分真诚的劝说应晨,接下掌教的大权,哪怕只是名义上的。
“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宝物再说”
应晨依旧推辞,他指了指前方的道路,众人这才作罢,殷浩广脸上露出怒其不争的表情,表现的,仿佛是一个望子成龙的老父。
所幸一路上并未遇到什么陷阱,在推开一道没有落锁的铁门后,众人被眼前的财富晃到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