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有说完,应晨就掏出了佩剑拍在了椅子旁的小桌上,然后将双手老实的按在了桌子的旁边。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竟然是要符湛雨斩断他的双手。
符湛雨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正是她教出来的那个徒弟,和他那个满嘴跑火车的口花花老爹不同,晨儿是个非常正直的人。
“锵”
一声,符湛雨拿起桌上的佩剑,拔出剑刃。
“你说说,你迫不得已的理由是什么?”
“师姐当时口鼻有泥,身体热,呼吸急促,看起来十分不妙,所以我自作主张,为师姐换了湿衣服,还把你弄到了床上歇息!”
应晨说话的度很快,他闭着眼睛,睫毛抖,连带着身体也有些颤,可是按在小桌上的双手仍然牢牢的按在桌上。
符湛雨点点头,“唰”
地一声又将剑刃给塞了回去,然后将东西丢给了应晨,而应晨,则是在听到剑刃入鞘的声音后就睁开了眼。
他怀抱着师父赠予他的长剑,面露苦笑。
如果说之前他叫“师姐”
这两个字还有些不确定的话,那现在他可是毫无压力了,因为他百分百确定眼前的这个少女就是他师父的女儿。
刚刚,在为她换衣服的时候,在她左边腰臀靠上一点儿的位置看到了一块儿花形的胎记,和他师父一模一样。
什么?
蒙着黑布为什么还能看见别人的胎记?
他确实蒙着了,可是黑布中途脱落了呀!
应晨的良心有些受到谴责了,他总觉得应该把这种事情说出来,但是他转而又想,他说的难道不是实话么?既然师姐没有问,那他还是不要多说好了。
少年慕艾,此时的应晨对于符湛雨倒是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他只想如何才能和符湛雨更加亲近些,他甚至还想着,既然符湛雨是自己师父的女儿,那他是不是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转而他又开始想起自己在师父的眼中到底印象如何了,只是不管他怎么想,最后总是会想到少女肩膀上的那花形的胎记,以及那初见时的惊鸿一瞥。
他不自觉揉了揉右边的胳膊。
符湛雨看着徒弟那副呆滞的模样,好似雪林里的傻狍子,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她没好气的说道。
“女子的身体不是那么容易触碰的,若是寻常女人,说不定就要你对她负责,若是不寻常的女人,一剑斩了你也不是没有可能,届时你可千万别报出为……我父亲的名号,丢人!”
纵然身体换了个更稚嫩的身体,但是内心却依旧把眼前这个个子比自己还要稍高一些的男子当成孩子来看待,符湛雨教训道。
而应晨则是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
不知为何,他在符湛雨的身上看到了些许师父的影子。但紧接着他又想到师姐就是师父的女儿,然后他又觉得理所应当了。
话又说回来,师姐说的结果无外乎就是两种,死和负责,但是自己可是对她什么都做了,现在看来,她也没有让自己死的意思,那么,是不是就要他负责呢?
虽然应晨没有早早结婚的打算,但是……他又仔细打量了一遍面前的这位,她精致的眉眼,柔顺的头,为了方便用了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白色布料左右扎成了两束,显得可爱异常,至于肌肤和身骨,那更不必多说,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胸脯不是那么鼓翘,这让一向以大为美的他感到些许不满,但是没关系,他可以选择等。
如果是和师姐结婚的话,他可以!
就像是鬼迷心窍了一般,应晨张嘴道。
“那,师姐没有杀我,我是不是要对师姐负责?”
这句话一说出口,应晨马上打了个哆嗦,他能感觉到房间里的气温下降了几度,明明隔着门槛的屋外还阳光明媚。
说错话了!
符湛雨,面色冷如冰霜,她娇嫩的薄唇紧紧的抿着,不明白自己这个和呆子似的徒弟怎么下山一趟就变得这么口花花,果然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也就是现在她的这个样子不方便动手,等到她恢复了实力和身体,她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
这个仇,她符湛雨记下了。
现在最要紧的是抓紧恢复实力。
“我走了。”
没有搭理应晨,符湛雨选择无视,她转身离开,只是她前脚刚跨出一步,身后就传来了哎呦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