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也好重生也罢,他不想旧事重演,更不想再独自睡沙!
在祁北丞意识挣扎、尝试夺取身体主权时,应璃已经摘掉了饰和头纱,开始拆头上的假片。
他留着一头中长,长度刚触及肩膀,能满足日常扎起、编简单编的需要。今天是为了戴头纱和饰,所以才动用了假片补充量和长度,好让头能成功盘起。
拆盘头还挺难的,应璃既不熟练,也没有镜子可以参考方位,强行拆拔弄下来不少自己的头。
他也不心疼,将假片往墙柜上一放,转而去脱婚纱长裙。
婚礼办得随便,他这身「行头」倒是够吓唬人,均由来自黎巴嫩的高定品牌所作,据说价值上百万。
今早更衣化妆时,那些替他穿衣的助理都谨慎得不行,生怕碰掉了外裙上的珠宝和亮片后,会被索赔到倾家荡产。
贵是贵,吓人是吓人,应璃却并不为此感到开心,也并不觉得自己穿了祁家人准备的高定婚纱,就是得到了祁家人的重视。
一来,他本就不喜欢穿裙装——或说,他最反感穿女装。
他不是讨厌女装、讨厌女性这个性别,他讨厌的是认知混乱,明明是男儿身,却又不得不穿上女装的自己。
真是……虚伪至极。
再来,他不认为这身婚纱是为他而准备。这么漂亮、这么耀眼的白纱长裙,本来应该穿在另一个女生身上吧?
是他,占了那个女生的位。
想到这里,应璃对这套高定婚纱更加厌恶。他不自觉地加快了脱外裙的动作,手法粗暴地拆掉腰上的系带和挂饰,扯下后背的外裙拉链。
紧紧包裹着他纤瘦躯体的外裙松开,从他的胸口处脱落到地上。
应璃捂住宽松的内裙和衬裙,跨过裙摆从外裙中出来,垂着眼帘问丈夫:“还要继续吗?”
肯定是要的吧?
虽然脱了外裙,内裙也相对轻薄,但总体来看,他现在的模样还是体面的。
想要侮辱他的尊严,就肯定不能让他体面。
应璃理所当然地想着,手上已经做出了要继续脱下去的动作。
他不知,被他往坏里揣摩的丈夫其实根本不是这个脑回路!
某渣攻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想法:老婆,漂亮!
——想睡!!
强烈的冲动爆,祁北丞的意识终于抢占了上风,他如愿以偿地控制了躯体!
统一的瞬间,头痛欲裂、天昏地暗的酒醉感向他袭来,害他一个心理准备没做好,差点从沙扶手边上翻下去!
“祁先生……”
应璃又被祁北丞忽然弄出的动静吓到,正准备脱内裙的他犹豫着上前,询问情况。
“您怎么了吗?”
得亏沙扶手边有张圆茶桌,鲤鱼打挺起身的祁北丞摁住了茶桌,所以才没丢脸地滚下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