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文殊打断她的解释。
证明什么?
他们分开得太久了,久到他们之间已经生了隔阂。
“回房间。”
闻莺眉目倦怠,满面都是刚才哭得伤心的红晕,整个人也萎靡不振。
子夜文殊无限后悔自己刚才为了试探她,表现出的冷漠。
想说些什么,可她已经走了。
推开门,闻莺踩在软绵的地毯上,才现自己居然光着脚这么久了。
淡定的叫子夜文殊先坐,她去换件衣裳。
莫生气,现在的子夜文殊,他叫子夜。一根筋。文殊,也别难过,高岭之花哪是这么好采的?
啧!姑奶奶我啊,一定把他调教的明明白白!
巨大的镜子面前,闻莺脱掉身上的衣裳,眨着眼冲镜子里的丽影抛了个飞吻。
卧室里,子夜文殊有些压抑的推开窗子,他只想知道闻莺是不是依旧和以前一样,是不是跟他一样。
只是看见这个院子,就想起曾经那些刻骨铭心的曾经。
他一直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并不孤单,也不懂孤单。
直到闻莺离开,子夜文殊才真正明白,那只无所不能的猫,为什么会因为哭泣而死亡。
它不是生无可恋,而是活在记忆里苦苦煎熬,被求而不得折磨到绝望,自愿放弃永生不死。
闻莺要是生了他念,他不会再让她离开,除了宋潜机没人知道他们见过面,只是。。。万一闻莺恨他该怎么办?
凉风带着水汽迎面而来,庭院里有一颗桂树,他曾经在这里痛彻心扉。
直到一声传音入耳,把子夜文殊从回忆里叫醒,:我在隔壁,不小心扭伤了脚,你过来一下。
子夜文殊没来过这里,推开门的热气扑了他一脸,浴池里热气升腾,跟外面的春寒比起来,热得让人有些不适。
闻莺迅收起眼里的笑意,痛苦呻吟一声,“屏风上有浴巾,你拿给我一下,疼得很。”
子夜文殊伸手取下这条宽大的棉纱浴巾,静心,闻莺跟他之间半点隐秘也没有,递个浴巾,扶她一下算什么?
闻莺靠在池子边上,长像黑纱一样飘在水里,子夜文殊只看了一眼就闭上了眼。
循着记忆走到她身边蹲下,“可还好?”
闻莺摇头,“好久没来,我都忘了这里有个台阶,疼死了,你扶我一下。”
子夜文殊伸出手,在闻莺触碰到他的时候,无意识屏住了呼吸。
闻莺笑得不行,就这?
子夜文殊刚想扶她起来,就措不及防的被一股大力拉下水。
池子里水花四溅,子夜文殊迅稳住身形,浑身已经浸在了水里,眼睫上还挂着微小的水珠。
他睁开双眼,闻莺正双手圈住他脖子,柔软的躯体贴在他身前,“院监师兄,刚才不是还要跟我神魂交融吗?怎么不敢看我?”
笑颜如花,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