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真钰御风疾行,重新回到巨石垒成的殿宇中,牌匾上的字迹已经模糊,打开了神像后面的通道。
“闻莺。”
还没到她的位置,卫真钰先喊了一声给她示警。
闻莺席地而坐,倚着手臂靠在冰凉的玉床上,听见卫真钰的声音,赶紧回答,“别过来。”
她的声音里饱含着痛苦难耐,卫真钰迟疑了一下,站定没动,“你还好吗?”
“我没事。”
声音又平静下来,“你放心。”
卫真钰进退两难,又怕她有事,又不敢过去。
“我真的没事,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就行。”
好像从他们认识开始,闻莺就是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样子。
她看似随和,其实内心孤傲的不得了,所以刚才哄他离开。
她这种人,一定是宁死也不愿拖累别人。
只是媚毒这个东西,虽然不算毒药,但闻莺过了这么久依然被它影响,可见药性之大,要是她抵挡不住,说不定会伤害自己。
卫真钰下定了决心,转过假山。
只见闻莺衣裳凌乱,席地而坐,趴在椭圆的灵玉上,已是满脸潮红,鬓湿透。
她看起来还好,卫真钰感到放松之时,又莫名有些失落。
闻莺根本没注意到他的到来,像是醉了酒,气息厚重,昏昏沉沉地合着眼。
梦无月精心挑选的角度,轻纱低垂至背心,香肩半露,在昏暗的光线下,女子妩媚的身姿一览无遗,空气中都仿佛多了不可言说的暧昧。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再心猿意马,言行依旧端正,“要不我把你打晕算了?”
“好。”
卫真钰来到她身边,闻莺像是更加难受,手心都掐得鲜血淋漓,压抑地呻吟。
他不敢耽搁,一掌击在她颈后,这人彻底失去意识,软倒在他怀里,“真没把我当男人?”
卫真钰搂过人,用手指捋了捋她的鬓,抚过小巧的肩头,把头埋在她粉红的颈子上嗅了嗅。
如此绝色,任君采撷,不动心就不是男人。
哪怕闻莺对他有一丝好感,卫真钰也敢去争一争,可偏偏她心里装的是另一个男人,还是个一心只爱她的人。
卫真钰整理好闻莺的衣裳,将人抱上床放好,“要是子夜文殊知道,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
他离得老远打坐,梦无月怀疑自己是不是用错手段了,也不对,明明只要她再撩拨他一下,就能把他给睡了。
过了半天,卫真钰都没动静,梦无月想起闻莺和子夜文殊,决定好好跟他玩玩。
黄沙漫天里,闻莺跟子夜文殊接着往前走,两个人都带着幕笠,防风防沙。
“莺娘。”
“叫我闻莺就行。”
“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