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就在他腿边,在这冰室里,像个小火炉,压着千丝万缕的思绪,子夜文殊再次坐下。
“我没忘。从遇见你开始,我就喜欢你,可在书院,我连见你一面都难,那时候的我也配不上你。”
“你再次出现的时候,我刚出梦境,总觉得这个世界不太真实,何况你从来没回应过,整个北风城都在我师父眼皮底下,我才不要让他知道,我居然在单相思。”
“六合宗里我为什么要离开?为什么要说出杀你师父的事,为什么情愿自杀也不让你管教?”
“因为我绝对不要被人看笑话,只要我死了,就没人知道我对你从来都不是什么兄妹之情。”
“那是什么?”
子夜文殊知道自己缺失感情,体会不到她的感受,更分不清闻莺说得是真是假。
但是现在。
他很开心。
开心到即使闻莺是在骗他,他也一样欣喜若狂。
闻莺从手环里拿出一只簪,在他眼前亮了亮,“你说呢?”
子夜文殊去拿她手上的玉簪,闻莺轻易躲开,继续跟他算账,“那你为什么不答应婚事?”
子夜文殊的目光仍旧在她手上,“我没有不答应,只是想问问你的心意。”
“是吗?”
闻莺表示怀疑,这件事她可是一直耿耿于怀。
“我以为你只是遵师命,只想问问你自己的想法,你只会听你师父的,从来不听我的。他一生气,你就会立刻认错,而我都要被你气死了,你只会跟我犟。”
“我什么时候快把你气死了?”
“我生气的时候很多,每次你跟他言行随意的时候,我都在生气。当日回来找你,生怕你已经走了,一路御剑赶路。”
“看到你在杀人,我有多生气,你知道吗?”
闻莺一走了之,他还去仔细询问调查了事情的经过,知道她没说谎,这才放心。
闻莺把簪放在他手心,“你气我,我气你,你找我,我找你,很公平。”
她少说了一样,他也曾把命许给她。
子夜文殊把它持在手中,很多年前,闻莺从他身边偷走的,除了多了阵法纹路在上面,一切如故。
“让我靠一下。”
子夜文殊没反驳,闻莺当他默认,满心欢喜靠在他身上休息。
“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
子夜文殊伸手扶住她的肩,:“为什么同心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就敢随手扔给我?”
这会儿他肯定是在生气,闻莺插科打诨:“我没有随手啊,第一届御剑比赛的奖励诶,这么重要的奖品,你一定会好好保存的对吧?”
“你知不知道我有好几次想直接捏碎它?”
“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任你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