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萧河忍不住皱眉。
“您说什么?”
那女子并未解释,目光又落在了时钊寒的身上,开口便令萧河面色一变。
“他动了北境的禁品,身中剧毒,已经时日无多了。”
萧河下意识看向时钊寒,而时钊寒已然愣在原地,脸色白,虽是怕,但更多的是接受已定事实的平静。
“大祭祀,您一定有法子能救他对吗?”
面前之人既然能一眼看出时钊寒的问题所在,未必没有法子救他。
时钊寒毕竟也是皇室血脉,身为大祭祀不可能见死不救。
那女子听到萧河的话,却偏过头来目光重新落在他的身上,微微勾起唇来。
“萧公子,我就算是有法子救他,又为何要救呢?”
“他是为了你才身中剧毒,与我又有何干系?”
听到此话,萧河一怔。
为了我身中剧毒?是北境禁品,还是花茅蛇的蛇毒?
一时之间,萧河脑子乱作一团,而更令人费解的,则是大祭祀对待皇嗣血脉的态度。
“倘若大祭祀真的能对皇室血脉不管不问,在我与四殿下迷失于山林时,就不该派人来寻。”
找出些许破绽,萧河便慢慢镇定下来。
大祭祀轻笑,“你倒是很聪明,那是因为……”
“天凌的开国皇帝就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大祭祀的声音变得愤怒,眼神中亦充满了恨意:
“当年他与他的军队被围剿,是我的姐姐于山中救下了他。”
“而他以此引诱我的姐姐爱上了他,从而盗走了我族圣物,这才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皇帝宝座!”
大祭祀看向时钊寒的目光泛着无尽的寒冷,“直至时易之身死,他也不愿说出圣物的下落,只告诉我,圣物只会顺着时家的血脉代代衍传。”
“所以我便将他的身体永世囚困于此山之中,又与他的后人签订了契约,就是为了找回我族圣物。”
大祭祀眼神睥睨,“很显然,我要找的东西并不在他的体内,我为何要救他?”
萧河僵在原地,难以置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真相。
时易之,就是天凌那位开国皇帝的名字。
而外界所传闻的神话,只不过是上位者为自己美化过的谎言。
良久,萧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与你的族人…。来自北境?”
他曾与古籍之上窥见过一二,北境常年处于冰雪之中,而雪山之上则孕育神明。
他的父亲萧百声常年镇守于北境澄海关,所见离异鬼神之事亦是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