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夸他:“恭喜小殿下拔得头筹!”
“竟然在六门的比试中,门门夺得魁,是我大辰之幸事,恭喜恭喜。”
“不错,真乃天降之才,万民之福啊!”
……
谢寻顿感大事不妙,一个劲地朝他摇头,示意他不要过来。
可他刚夺得了魁。
眼下最要紧的事,莫过于跟心上人共同分享这份喜悦。
哪还会在意区区他人的目光?
如果可以,萧逸尘甚至想当众亲吻谢寻宣示主权。
巴不得告诉所有人,他们的关系不清白。
他大跨步走来,距离一点点被拉近——
谢寻没由来的开始紧张起来,抬脚想跑。
又跟被下了定身符一样,定在原地,怔怔然望着那张俊脸。
走近了,借着宽大的衣摆做遮掩。
轻轻勾了勾他的手指。
然后从他的身旁路过。
站定到了他三皇兄谢宝庆跟前。
“……”
谢寻望着他的背影,心底没由来地感到一阵空落落的。
自嘲一个人怎么可以如此自相矛盾。
叮啷——
一枚极细的铁钉丢在谢宝庆面前,少年声音里带着三分委屈,七分难以置信质问。
“三皇兄,这是从我那匹赛马臀部取下来的,当时你落后我一圈并排骑行,只有你有动手的时机。”
少年似难过到了极致,他说:
“就算你平日里看不惯我,也不必如此加害于我吧。”
谢宝庆嘴角渗着血,断了腿也不影响他完成一个炮灰的使命。
“你凭什么说是我做的,你有什么证据?”
萧逸尘深呼吸望天,“有。”
漂亮的五官揪在一起,仿佛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你还企图派人撕毁我的策论试卷,被夫子当场抓了个正着,现在人还在柴房里关着。那人已经悉数交代了。这种铁钉是你专门请来打铁师打造的,三皇兄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呢?”
谢宝庆‘哇’的吐出一大口暗红的淤血来。